此处宅院距离秦河不远,是一座风景秀美的私山。
张正知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众人眼中,故而不能离得太远,还要回秦河,他便为她安排了几名随身伺候的侍女,将她一应习惯告知给侍女。
谢观怜越听越觉不对,听起来像是要让她在这里长居。
少年说完忽然敛眉停下来,似在想她还有哪些习惯。
谢观怜先耐不住,开口问他了:“小知,你不是说带我见月白吗?怎么不见他?”
她端方地坐在身边,细长的手指勾住他的衣袖。
张正知目光落在她的手指上,粉嫩的指甲修剪饱和圆润,比涂抹了粉色丹蔻都还要好看几分。
但他此刻却不是欣赏,而是忆起那夜他冒失地闯进沈府,在沈听肆脸上、脖颈上看见的那些抓痕。
都是她抓的。
想必他强行要与她交欢,她拒绝时留下的。
张正知握住她的手,心忖日后他身上也会留下她的痕迹,脸上却扬起无害的笑面对着她。
“你赶路一夜,先休息一日,我让人去请沈月白来。
”
谢观怜用力想抽回手,发现他看似捏在手中把玩安抚,实则不容她反抗。
“你骗我?”她听了他的话秀丽的细眉微微蹙起。
张正知主动松开她的手,无辜地眨着眼,委屈道:“我不算骗你,的确是沈月白与我说的,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在沈府,而且你看,昨夜我们为了不被发现,一直朝着秦河外走的,沈月白还在秦河不知我们已经变了路线。
”
少年双手举在耳边,垂拉眼皮,漆黑的眼盯着她像极了等着主人摸头的小狗。
乖巧的小狗只会对主人摇尾,怎么会骗主人呢?
他漫不经心的在心中想着,面上的无辜更甚了。
听他如此说,谢观怜顺着想了想,勉强信了他的说辞:“好。
”
张正知莞尔,扶着她的双肩站起来,“那怜姐姐现在先去房间休息,晚些时候等沈月白赶到了,我再让人叫你。
”
现在也只能是这样了。
谢观怜随着侍女去他提前安排好的房中休息。
一夜的颠簸,谢观怜心中始终没有放松。
她跟着侍女走在青石板小道上,余光暗自打量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