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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下午,沈听肆外出许久还未归来,谢观怜在房中百无聊赖地等他。
昏黄的光落在窗牖上,她身姿懒懒斜斜地倚在窗边,手中转着一颗小圆球,身上仿佛被渡了一层柔光。
刚从外面回来的青年抬步入内屋,一眼便看见了她,眼底不自觉浮起暖意。
沈听肆上前坐在她的身边,侧首盯着她掌心的圆球,温声问:“这是什么?”
谢观怜回过神看见他,手中的圆球倏然一收,抬起他的手将放过去,弯眼笑道:“这是用金线编织的球,用来玩儿的。
”
“玩?”他提着圆球左右看,“这是给孩子玩的吗?”
谢观怜闻言脸颊微红地掩唇轻咳,唇瓣翕合着一副不知道如何说的模样。
见她如此反常的羞赧,他顿了顿,平缓地续问:“我们玩的?”
谢观怜有时觉得他对情事已算样样精通了,有时候又觉得他仍还像是在迦南寺受佛训的佛子,圣洁的心里干净得容不下污秽。
她扭捏地抢过他手中的圆球,低眉颔首地道:“是。
”
他最近几日总撩拨她,又点到为止地不肯往下,她也是个正常女人,那经得住这几番来回。
“要不要试试?”她咬他的眼皮,朱唇划过轻颤的眼睫,抚摸他滚动的喉结,吐气如兰的试探、引诱。
像是妖女在引诱禁欲的佛子坠入凡尘。
他猛地别过头,仪态端庄地按住她的肩膀,却轻喘欲拒还迎道:“不可。
”
平日浪荡的男人,此刻装起了正人君子,也还是干净得不染凡尘。
谢观怜不知道他又怎么不可以了,被他按得死死的不能动,只得泫然欲泣地望着他,仿佛他不同意就下一息便要哭一出来了。
这样的她,很少有男人能抗拒,他也一样。
他默默地将她横抱起,朝着床榻走去。
谢观怜被放在榻上,手中捏着圆球,以为他是同意了。
孰料,他眼含情慾地看了她一眼转身似要离去。
谢观怜手疾眼快地抓住他:“你去何处?”
他停下,转头认真地看着她道:“去找府医。
”
谢观怜一怔:“找府医作何?”
“为你诊脉。
”他凝着圆球,露出几缕遗憾,即便他也很想,但她若是有孕那边不宜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