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没做不出第二种选择,你才能最爱慕我。
”
谢观怜双膝虚软地往下滑,被一双手揽住,无力得想要张口,可黑暗还是吞噬了她所有的神识。
不要……
晨曦划破天际。
沈听肆横抱起昏迷的女人,站在浑身是血的沈月白面前,目色漆黑地打量着。
沈月白身上血并非是真的,而是他命人泼的,伪装成谢观怜会心疼的模样,他才能更好看清,她待他有几分真心。
真的是……半分都没有呢。
他温柔问:“想死,还是想活下去?”
沈月白气若游丝地看着他怀中的女人,明白他话中之意,觊觎谢观怜便是死,放弃她便能活下去。
他不可能放弃谢观怜,可眼下并非是逞能的好时机,他不能如上次那样多嘴,眼下紧要之事,是从沈听肆的手里脱困,然后去找张正知,和他一起救出观怜。
所以沈月白垂下头,无力开口,做出选择。
“……活。
”
他满心算计,没有看见青年在他做出选择那一刻笑了,怜悯的目光居高临下地落在他的头顶。
“好。
”
做出的选择,无论是否违心,都将没有第二次选择了。
谢观怜被放弃了,只有他,无论生死都不会放弃谢观怜。
-
不知从何时开始的,谢观怜的梦中,不再是死去的小和尚,而是缠绕她的巨蛇。
它从黑暗中掌控她的梦境,游刃有余地舔舐她每一寸肌肤,吐着信子,眼底是黏稠的毒汁水,蛇尾游过她的脚踝,丈量如何将她一口吞下。
恶梦过于潮湿,还充满诡谲的暧昧,让谢观怜睁开眼后恍惚好一阵,她才发现自己没有死,又回到了之前的寝居。
仿佛又回到了没有逃出去的时候,连沈听肆也没在。
不仅如此,谢观怜还发现门此刻正大敞着。
沈听肆带她回来,放回了寝居,他去哪里了?
门是他忘记了关了,还是因为不再将她关在寝居中?
谢观怜从床榻上爬起来,盯着敞开的大门,手在颤抖,心在狂跳。
她发现沈听肆从头到尾都不正常,虽然看似平静,实则是个有病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