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审视她。
谢观怜侧眸看了眼挂在佛像上的沈月白,再次看向眼前的青年,眼中仍含着一丝微弱的期待,唇瓣轻颤地问他。
“他这样,是你做的?”
青年温柔地看着她,没有反驳。
怎么会是沈听肆?
他怎会做出这种残忍的事,他不是佛子吗?
不对,之前沈月白便说过,他险些杀了他。
一瞬间,谢观怜脑中一片空白,脚下虚浮地蹒跚几步后被青年扶稳身子。
谢观怜闻见他身上的檀香,下意识甩开他的手,再度往后退。
沈听肆低头凝着自己手,脸上的浅笑彻底淡漠如雪。
“你怎能这样对他!”
女人的质问声像是铁烙被烧得鲜红,毫无预兆地印在他的身上。
他抬起头,不解地看她,轻声反问:“我这样对他,怜娘很心疼吗?”
听见他的话,谢观怜蓦然回神。
不对,不能将沈月白牵扯进来,要将他排开。
“我……”谢观怜喉咙干涩地转过头,“我是从秦河离开,刚才与他遇上的,怕你误会。
”
怕他误会什么?
事到临头,她仍骗他呢。
沈听肆轻笑,“真的吗?”
女人小巧的琼鼻通红,被风吹竖的鬓角像极了被人揪住耳朵的小白兔,鼻音瓮瓮地点头:“嗯。
”
得了她的肯定应答,他眼中的笑意越浓,“那怜娘想不想知道,我怎么找到你的?”
谢观怜忍着想要夺门而出的冲动,望着他咽了咽喉咙,不敢问。
沈听肆温情的目光的与她对视,柔声道:“其实这几日我都跟在你身后呢,可你一直都没有发现我。
”
所以这段时日他亲眼看见,她与旁的男人谈笑,两人相互依偎一起回到雁门,还看见别的男人对她做出超出兄妹间的亲昵抚摸。
而他却只能像是阴暗角落里的鬼,贪婪地,羡慕地盯着,幻想与她一起的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