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谢观怜,随后打算亲自去看一眼。
而他前脚刚离开,床上沉睡的人蓦然睁眼。
谢观怜从床上下来趿拉着木屐,坐在妆案前揽过铜镜,打量镜中的自己。
面色微红,眼底泛起青,一副纵慾过度的丧气。
她猛的将铜镜盖在桌上长叹,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不能一直被他藏在房中,而且现在她很担忧小雾,一定得想办法出去。
谢观怜目光转动,落在之前被拆卸过的桌子。
其实她会撬窗。
曾经她犯病后总爱偷去寺庙,兄长发现后会将她关在房中,有时一关便是好几日,那时她表面装乖认错,实际时常会撬窗出府。
可自从上次她撬窗想要逃,险些被他撞见后,她便不敢再动桌腿,犹恐被他发现,然后将房中能撬窗的东西都收起来。
而这个时辰沈听肆忽然被叫走,一时半会应是回不来。
现在或许她可以再试一试,不能总是这般倒霉,次次被抓住罢。
谢观怜卷起长袖,提起衣摆蹲在桌子下,开始拆卸。
走,她必须要走。
得益于沈听肆不喜在院内放人,且她一次都没有表现出要逃,他离去时也没想过让人守在外面,所以她很容易便出来了。
外面的残月朦胧,落在乌黑的发上形成清冷的玉色。
谢观怜提着宽大的裙摆,小心翼翼地踏着月色,美眸警惕地打量着天边的月,仔细辨别方向。
大门她是不能去,可后门应该容易,上次她出来过一次,还记得方位。
她朝着月亮落下的方位跑去。
一路都没有人,黑夜诡异得令她心慌,因为不熟路,她一路跌跌撞撞不知道走了多久。
直到天边泛起白肚,几声鸡鸣初响起,她疲倦地抬着虚软的腿,终于找到了后院在何处。
刚一走去便被人拉住。
她险些失声尖叫。
“观怜,是我。
”
熟悉的声音。
谢观怜颤着眼转头,透过月色看清男人脸上的伤,还有沾满血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