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
青年墨黑的瞳珠一动不动地盯着她,问她:“你在看什么?”
他柔和的轮廓在春阳下,莫名给人一种骨头发寒的冷森之感,与方才的温润截然相反。
月奴强忍着哆嗦的双膝,勉强在脸上扬起笑,“回家主,月奴刚才路过此地,听见里面有声响,所以有些担忧是不是进了贼人。
”
“声响?”他闻言跟着轻声呢喃,目光缓落在紧闭的院门,似在仔细辨别声音。
月奴垂着头不敢乱动。
待他听了良久,转过头,淡声道:“听错了,没有什么声音。
”
此处的确安静得连风声都清晰可闻,根本就没有什么声响。
月奴勉强点头:“可能是月奴听错了。
”
“嗯。
”青年对她淡淡颔首,平静道:“二叔在大厅等你。
”
月奴听出他话中之意,紧绷的肩膀松下,朝他行礼:“多谢家主。
”
月奴临走之前,似乎听见有异声传来了。
她下意识转头看去。
只见青年正在推门而入,阖上了门。
是落匙的声音。
月奴没有再多想,碎步出了青石板道。
而落匙的院中。
沈听肆推开门便看见女人乖乖地坐在床榻上,似乎刚才醒来。
她双手撑在被褥上,望向他的面色红润,慵懒的尾音带着一丝沙哑的困意。
“你终于回来了。
”
听见女人似埋怨的软腔,沈听肆立在门口,目光晦涩地望着她没有开口。
在男人不言不语的目光下,谢观怜勉强镇定地委屈地道:“都怪你,昨晚弄那般久,我刚才醒
来想要喝水,结果手脚都是软的,连茶杯也拿不稳,水都洒了一身。
”
话毕,她手指悄然握紧,而掌心还有握过重物,还用力过猛的震麻。
沈听肆闻声看向桌边摔碎的茶杯,眼底暗色微动,随后跨步进门,缓步走至桌边,弯腰将碎裂在地上的陶瓷用绢帕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