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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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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内脏后挂在她的床前,让她每日睁眼便能看见。

     很多事她早就已经选择忘记,不去回忆了,可唯独小和尚脖颈上的那颗痣,如朱砂般映在她的心上。

     半夜里,谢观怜又被噩梦惊醒。

     她踉跄地起身将屋内的灯全都点上,胸中仍旧有余悸地坐在床边翻看经书。

     可现在越是压抑,她越是想沈听肆。

     这么多年,他是唯一一个生得与小和尚无论是气度,还是那颗痣,都是如出一辙的人。

     想要见到他,看见他平安,好似看见沈听肆,她才觉得小和尚还活着,才能缓解了心中的焦灼感。

     可现在沈听肆在何处,究竟还会不会回来…… 谢观怜兀自在房中坐了许久,望着窗外的月光恍惚地站起身。

     月白在这里……他应该能缓解她心中的焦灼。

     而自从第一次遇见他,小雾就已经打听过他住在何处了。

     月色朦胧,女人身披素色的外裳,轻纱单薄,乌黑的长发披在身后,面白胜雪,手中提着一盏明月灯,推门而出。

     迦南寺有供外来香客的住所。

     沈月白坐在院外,手中拿着绣有梵文的香囊,想到白日的谢观怜对他陌生的眼神,心中便一阵失落。

     他很后悔一年前听了张正知临走之前说的话。

     谢观怜对他的眷恋和爱慕来得太奇怪了,所以陷入情爱中的他,必不可免地循着蛛丝马迹去查。

     直到发现原来她所有的爱慕都是假的,每日来寺中见他,与他讲话,皆是因为他生得与旁人有几分相似罢了。

     得知此事,他也没耐得住情绪,亲自去诘问她,后来闹得不欢而散,他也赌气随人离开。

     待到想通后再回来寻她,却被人告知她已经嫁人了。

     好在只迟了些,她如今仍旧是孤身一人。

     沈月白垂下眼,指腹划过香囊,正欲收起来,忽地听见外面传来敲门声。

     他初到不久,没有相识之人,且这般晚了,也不会有人会来。

     可的确有敲门声。

     他抬起头望向窗外,眼中浮起温柔的浅笑。

     所以只能是观怜。

     她有病,一旦病发作了,想到的一定是他。

     沈月白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刚将门拉开,便看见女人眼眶微红地望着他,雪月白的轻纱罩乌灰的衫裙,唇红齿白,气息微弱地问。

     “月白,能让我待一会儿吗?像以前一样,念经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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