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
这些年,她在雁门也找过不少大夫,如何治疗都没有用,甚至日渐严重。
谢观怜失落地盯着手腕上的佛珠,已经放弃再去想痊愈之事了。
连容色如此绝艳的男子,她都能这般对待,日后无论遇上谁怕是都没用了。
她如今心中只盼望,他这次回秦河不是为了接手沈氏,如此,他就又能回迦南寺做清高圣洁的佛子,她亦像往常一样痴迷他,爱他。
夜幕四合,月亮从云里探出来,渐被黑暗吞噬的天变得模糊。
谢观怜思来想去,还是趁着天尚未完全黑尽,提前去了逐茔院。
自从她喜欢深夜造访,逐茔院便没再关实过房门,所以她很轻易就进去了。
进入后,她才发现院中墙角的泥土被动过,地上有几簇梅苗屹立。
而如此夜色如练,冷风习习的夜里,青年身边点着一盏摇摇欲灭的灯,血红的纸糊灯罩晕染出的光,落在新鲜湿润的泥土上,无端给人一种鬼魅的阴森。
好在青年侧脸蕴白,灰白的僧袍隐有神性,冲散了莫名的男鬼感。
“你在干嘛?”谢观怜没想到他没有在房中,反而在此处不知弄着何物。
沈听肆闻声抬头,微笑地伸出手:“快春至了,松松土。
”
原本骨骼纤长的手上沾满了湿润的泥土,与他平素喜欢洁到病态的行径截然不同。
虽然他身上沾上了泥土,但也说不上脏,反而衬得那双手越发好看。
谢观怜目光定定地黏落在上面,眼中浮起喜爱,心中却划过可惜。
连手都生得这般漂亮的男人,日后就要与她分开了。
谢观怜提裙欲蹲在他的身边,却被他拦住。
“等等。
”他用干净的手肘碰了一下她的膝盖,眉眼柔善地低垂,姿势温驯至极。
谢观怜不解地睨视他。
只见他取过叠在一旁的毛垫铺在身边,小心地避开手上的泥土,铺好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他抬头望着她,浅笑:“现在可以了。
”
果然是没有变。
甚至还早就知道她今夜会来,还提前将垫子备好,以免她的裙摆被弄脏。
谢观怜提裙跪坐,双手撑在干净的毛垫上,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看他身边的幼苗,好奇地问:“这么晚了,你松土作何?”
他低头继续用手中的小锄头拨开泥土,腔调松哑含笑:“你不是说院子里很冷淡吗?我种几株花,还能尽早在春日开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