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是在超度人。
果然稍等了须臾,小岳便听见了郎君略显清淡的嗓音。
“岩王之遗孤,从今以后只能是女郎……”
小岳一怔。
沈听肆眉眼清疏,目光柔和地望着他,分明是眼尾上扬却有几分淡漠的冷意:“听见了吗?”
“是。
”小岳不敢怠慢地应下。
沈听肆垂首继续摆弄面前的梅枝。
小岳说完此事本应离去的,但此刻还立在原地,满脸纠结之色。
其实还有一事要禀告,只是他见郎君现在这样,不知究竟要不要开口。
沈听肆目光掠过他还有事的模样,将梅花插进玉瓶中,淡声问:“还有何事?说罢。
”
他忽而想起,谢观怜现在许是已经送完人了。
小岳肃然,呈上今日收到的书信:“郎君,此乃府上派人送来的,家主的病日渐加重,家主想让郎君尽快回去。
”
其实这样的信,秦河每年都有好几份传来,但此次家主是真的病重,且不出意外,家主下了死命传郎君速归,是想要将沈氏交予郎君手中。
沈听肆接过信笺,乌睫半阖,扫视上面的字。
半晌,他合上看完的信,淡声:“嗯,知晓了。
”
小岳见他没说什么,悄然松口气,然后又说:“郎君,这次府中还派人来了,可要见一见?”
沈听肆随口轻问:“何人?”
小岳道:“是二公爷去岁找回来的那位郎君,您的堂弟,沈月白,月白郎君现在正在外面等着见您,可要见一见?”
沈听肆颔首:“既然来了,便见一见。
”
“是。
”小岳得令后朝着外面而去。
逐茔院外。
年轻公子素手撑着一把油纸伞,在微雨中隐有几分淡然之概。
小岳推开门看见,一瞬间,他还以为看见了郎君,但看见年轻公子的那张脸才回过神。
这是沈二公爷找回来的那个孩子,曾经乃雁门的出家弟子,即便还俗过去了一年,出家人的习性仍没有改过来,所以与郎君有几分相似是正常的,更何况两人还是堂兄弟。
小岳上前,恭敬道:“月白郎君,请进。
”
沈月白温和的对小岳点头,撑着伞跟在他进院。
原以为这位素未谋面的兄长,性子应是淡薄的,没想到院中栽种了这般多的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