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正要挂在谢观怜梁上的下人停下来。
姚氏眼看着谢观怜就要被挂上去了,此刻却被人出言阻止,还是一向同意这女人给儿子陪葬的丈夫。
“夫君?”
李家主顾不得看夫人,阔步上前让人赶紧将谢观怜放下来。
一旁的族长见此,亦是不解:“何缘故?”
李家主上前在族长耳畔低声说道:“大伯,佛门面前不宜犯忌,等人离去后再做决断。
”
一旁的姚氏听此话,自是不愿,还欲讲话却被李家主淡瞥一眼,吩咐下人:“将夫人带回去。
”
“是。
”李嬷嬷站在姚氏身边,躬身垂头:“夫人。
”
姚氏即便再不愿,也碍于丈夫的吩咐拂袖离去,临走之前恶狠狠地盯了眼谢观怜。
谢观怜紧绷的双肩蓦然松力,双颊晕红,雾面上贴着几缕湿发,浑身无力地倒在婆子的身上,唇角缓缓上扬。
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要被吊死了。
大厅的光线柔和,院中上方镂空。
李家主从门廊外走进来,看见坐在前方的人的并非是那位年轻的佛子,而是一位年纪不大的小哥儿。
小岳从椅上站起身,微微一笑:“见过李家主。
”
“不知小哥是?”李家主疑惑坐上主位,乜斜下方的小岳。
小岳坐下道:“我家郎君名唤沈沈听肆。
”
李家主露出恍然神色,“不知悟因法师造访,有失远迎。
”
说完转眼看向周围,不禁问道:“你家郎君呢?”
小岳答道:“郎君今日受人所托不便再会家主,遂让我前来。
”
沈氏乃当今世家之首,李府便是靠着沈府才能安稳渡至如今,所以李家主不会因为来的是一下人便心生怠慢,反而暗自揣摩今日前来是为何意。
李家主拂着胡子问:“不是沈郎君派小哥前来是?”
小岳笑了笑:“其实我家郎君派我前来无甚事,只是尊府少夫人此前与陈王妃相约今日要诵经,为亡灵超度,度化众生却迟迟未至,故而受陈王妃之托,前来问一问尊府少夫人还会来?”
受陈王妃之托?
李家主一时拿不准其意,斟酌后脸上露出悲跄:“不瞒法师,怜娘日后许不会再在迦南寺了,怜娘是个好孩子,有心要去陪吾儿,现在正在祠堂与族中之人议论良辰吉日好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