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一直不好,这么多年也未曾有事,唯独她一来,我的儿便两眼一闭地去了,就是她克死了我儿,族长,您应过我,让她去陪葬的。
”
姚氏期期艾艾地看向老者,双眼充血,指甲扣得桌面发出一声声尖锐的刺耳音。
李家主见妻子如此执着,眉头紧皱,不免后悔当初给儿子娶妻,原是想留个后,谁知新妇还没进门儿子先一步咽气。
姚氏咬着牙,转头瞪下首的谢观怜,道:“今儿将各位叔伯唤来便是想将这件事彻底落定,这女人不能再留在寺庙中,之前的表现都是装出来,刚将人撤走,她便在寺中勾搭男子,只会给李氏蒙羞。
”
谢观怜闻言抬起头,望向她,语嫣藏着悲戚的颤意:“我……并未。
”
姚氏根本就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转头对李婆斥道:“李婆还不重实招来,她这半年来都吩咐你做过那些事。
”
谢观怜柔眸落在李婆身上,“李婆,你可告知夫人,我这半年来都在迦南寺做什么。
”
李婆抬起头,看了眼谢观怜,然后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回夫人,奴婢这半年跟在少夫人身边,少夫人用钱财买通奴婢,给上寺中的男子送私物,光是这半年便私会了十三位男子。
”
此话一出,祠堂众人皆是一片哗然,鄙夷地看着跪在中央的貌美女人。
“我就说,这女人生得这般祸水,不可能是个安生的。
”
“是啊,如此水性杨花,也亏得是大嫂嫂能容忍至今,要是我,早就将这女人浸猪笼了。
”
随着李婆的话,周围交头接耳地响起窃窃私语。
原本抽泣的姚氏居高临下地盯谢观怜,也坐直了身,执着帕子拭着眼角。
李婆的声音断断续续,时不时看向跪在中央的谢观怜,边说边浑身颤栗。
这副作态像是长久亏心事,一遭被揭发而生出的惧怕。
只有李婆自己知晓,这些话都是她收了夫人的银钱,所以刻意编造出的谎言。
也不能怪她没有良知,大夫人拿住她全家的卖身契,若是她不顺着说,大夫人就要将她的儿子、女儿都卖去贫苦之地。
要怪也只能怪少夫人嫁得不好,还不愿给少爷陪葬,早些陪葬的话就不会落得一身的污名还要下去陪葬。
李婆看着谢观怜的眼神越发怜悯:“两月前,少夫人还让奴婢回去给之前与少夫人有过露水情缘的男子送口信,道是很喜欢他,问他何时再来迦南寺……”
谢观怜自始至终都没有出言打断,而是耐心地等着李婆说完,不慌不忙地问道:“那你可有十几人的名单,我何时让你去的,去的时候让你带了什么私密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