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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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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马尾高竖,低下头时,绒毛蓬松如一条可怜兮兮的小狗。

     谢观怜抬手轻拍了一下他的头,忍不住道:“你这样什么都往外说可不是好习惯,以后可得要警惕些了知道吗?不是人人都如你想的那般好。

    ” 他笑着收回头,不甚在意:“怜姐姐也不是外人,你我是一起长大的,别人都有可能会害我,但我相信唯独你不会,就像你不会怀疑我会害你一样。

    ” 少年说得自然,而谢观怜对他露出全身心信任的神态,很是无奈。

     他还和以前一样,被人欺负了,下一次还是对那人嬉笑相迎。

     到底如他所言,两人自幼一起长大,她心中不免也生出几分年长的姐姐心,与他嘱咐着官场上的事一定要多几分警惕,凡事留三分。

     张正知都一一听着,眼中笑意未曾落下。

     她不知,在大理寺无人敢对他说教,见到他也都是一脸畏惧。

     这世上也只有她,只有他的谢观怜,怜姐姐,说的每个字都能留在他的心里,说的每一个字都好生能让他欢喜,甚至到了夜里都会拿出来反复细想。

     他喜欢谢观怜护他的模样,就像是曾经在雁门,每次他发现自己被人欺负得一身狼狈去寻她,都会得到她温柔地抚摸,和她气呼呼地辱骂那些人。

     那是他最愉悦之际,以至于每夜都忍不住疯狂回想,她当时的声音、神情,触碰他身体时的温度。

     其实想来他也只是比她小了两岁,可也因为年龄而错过了她的情窦初开,等到反应过来时,已为时已晚。

     但也不算太晚,她现在仍旧是一个人。

     而如今世上与她最相配的、最了解她的应该是他,不是吗? 少年只盯着她笑,一句反驳的话也不说,见她说累了,还温顺地倒了一杯热乳茶推过去:“怜姐姐,润润嗓子。

    ” 谢观怜下意识接过,正要将乳茶置于唇边,忽地垂眸看去。

     她的茶杯在面前放了许久,受过冷风的乳茶已经没有了温度,面上还覆了一层凝结的白沫子。

     所以现在手上的这玉瓷杯不是她的,而是他的。

     张正知见她怔住,不解地眨眼问:“怎么了?” 说着目光随着她的视线垂下,似这才看见自己给错了杯子。

     少年的耳尖一热,颇有些手忙脚乱地抢回她手中的玉瓷杯:“抱歉怜姐姐,是我一时忘记了,这杯子我之前用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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