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冷淡的薄唇在吻来时是烫的,软的,舌尖随意撩拨,都能让她原本泛滥的春情抑制不住。
谢观怜的喉咙无端泛渴,不自禁地浮起恶劣的坏心思。
她启唇对他的耳畔吹了一口气,察觉他明显一僵,净白的耳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血,一抹粉痕顺着耳畔蔓延在颈部,最后隐入竖立的僧袍之中。
这种程度他都能有反应。
怨不得她一直都觉得,真正勾引人的并非是自己,而是他。
譬如此刻,他连耳廓与脖颈都变粉了,侧首睨她的神情却还那般冷静,将一副高不可攀的佛子姿态,拿捏得又欲又清冷。
谢观怜被看得心跳狂坠,忽视他的眼神,状似正经地道:“我其实是想问,悟因怎么和大理寺那位少卿大人说的,他怎就没审问我,便信了与我无关?”
沈听肆淡道:“没多说什么,只说当时檀越午时还在后山清修,傍晚才下山,朗明高午时还去过北苑,有僧人见过,而傍晚时他才不见了的。
”
“原是这样啊。
”谢观怜恍然大悟。
其实他说了什么,她并未仔细听,而是专注地盯着他上下嗡合的唇。
他的唇红而很薄,因为没有水色覆盖,还有些柔干。
想亲。
“嗯。
”沈听肆神色坦然地颔首。
谢观怜听见他的声音,出其不意地往前探,朝他的唇吻去。
还没有碰上,就被青年平静地掐住下颌,往上抬移开。
他连身形都没动过,却能轻而易举将她忽然的冒犯遏制了。
谢观怜双手撑在他的膝上,以别扭的姿势被迫昂首,眼皮耷拉地看他,神色有些发蒙。
他的速度怎会这般快,几乎和她同时出手的。
能做到这般快,不能是他在讲话时就一直警惕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等察觉她有要冒犯之意,才这般游刃有余地钳住她吧?
面对她怀疑的错愕眼神,他虎口掐着她的下巴没松手,面上如常地温言细语道:“檀越,还有其他什么想问的吗?”
“先放开我。
”她回过神后恼羞地望向他。
太侮辱人了,像按住了一只捣乱的猫儿。
沈听肆看着她的眼尾溢出温柔的笑,慢条斯理的重复道:“还有要问的吗?”
这是非要她说没有了,然后松开她,再顺势赶她走罢。
谢观怜看穿他心中所想,就着被捏住的下巴,口齿不清地认输:“没有了,就这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