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还扬起小脸,弯眼笑着看他,一副笃定他会做出这个选择。
沈听肆薄唇微抿,看她的眼神难得不再是波澜不惊。
谢观怜挣扎出手腕,“你看,在外面万一被人发现了可不好,我们还是去里面吧。
”
越是不让进,她便越是想要进。
他这样的人,就如同林中圈地的凶兽,对领地占有欲很强,这一点她早就已经发觉了。
竹林小舍里的物件儿都换了多少次了,那些被她碰过的蒲垫、桌案、药匣、甚至连僧袍都会被换下。
其实她皆看在眼里,不过没有拆穿罢了。
况且,她是真的很好奇,如此的二选一,他究竟是选择在这里亲她,还是选择让她进去。
谢观怜歪头看他的眼神无辜消失,全是好奇的明光。
青年目光沉寂,一声不吭地盯着她,墨玉般眸子黑得看不见一丝素日的温软,之前宛如雕刻出来的淡笑被冷漠取而代之。
握住她手腕的指尖在一寸寸松开。
就在谢观怜以为他可能要在二选一中,选择赶走她时,他殷红的唇角蓦然扬起。
“好。
”
既然她要进,他便让她进。
谢观怜闻声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看向他眼中泄出诧异。
这就让她进来了?
沈听肆松开她的手,错身越过她往前而行,停在门口时似才发觉她没有跟上,转过头浅笑晏晏地望着她:“进吗?”
许是冬日的霜雪尚未消融,一阵风吹来,谢观怜背脊莫名爬起一阵阴森的冷凉之感。
这一句‘进吗’怎的像极了问她进不进阴司?
谢观怜默默地咽下心中的话,抬步跟在他的身后。
去的他平日里抄书诵经的书房。
谢观怜发觉其实他的禅院内外的陈设相差并不大,院中干净整洁得连一棵树也没有,屋内亦是一样。
一桌一椅子,蒲垫摆在暖炕上,一摞经书整整齐齐地堆放着,案上还有抄写一半的宣纸被压着,砚台中的墨水微干。
整间房中漂浮的檀香,还夹杂着墨香的的气味很好闻。
她进来后不由得深吸一口气,脸颊微微发烫,竟升起几分局促。
沈听肆立在案上前,将宣纸叠起压在经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