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才离开雁门,所以并未见过多少面。
小雾对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刚来娘子身边时,那张郎君时常在隔壁园中将风筝落在娘子院中,后又再悄然背着人爬墙进来找娘子要风筝。
而娘子每每都面露无奈,让她将风筝交给这位张郎君。
不过那个时的张府已有乔迁之意,所以这位张郎君也没来过几次。
算来那张郎君与娘子称得上一句青梅竹马,对娘子之事了如指掌,若是让他泄了娘子的曾经的事,小雾心中想着便觉难受。
谢观怜睨她小脸紧皱的惊慌,知她心中所忧虑,放下手中的书安抚道:“别怕,他不会说什么的。
”
旁人她或许还需担忧,但若是张正知,她便无甚可担心。
而且从昨夜也能看出,他虽认出了自己,但因她露出了警惕,而生生地转了方向不来主动贸然与她攀谈。
就这一点,她不难看出他虽与自己有两年不曾相见,但他还是和以前一样。
张正知不可能会害她的。
小雾见她不慌不忙地翻看着经书,心下稍定,乖乖地坐在她身边埋头勾线。
谢观怜看了几页经书,不知为何,脑中总会不自觉地浮起昨夜的沈听肆。
青年拥吻时的神情都冷淡得温柔,那双插进她乌发中的手指骨骼分明,印在唇上辗转的力道也时重时缓慢,斯文又生疏地循着本能舔吻。
气息干净,冷冽,还带着淡淡的檀香。
他的吻带着的情慾并不浓,甚至淡得不可查,可她现在回想起来,心口却泛潮得难耐。
真的好想……在白日里仔细看他露出这番神情啊。
他清隽的额穴边是否会隆起青筋,眼尾是否会泛出情慾的红痕……
谢观怜垂下的眼眶沁出水雾,意识逐渐深陷,视线涣散成晕开的水渍。
此刻她一个字也读不进去。
想要触碰的贪婪在不断萦绕而来,她快要被慾望折磨得疯了。
只想见他,也想要他比昨夜还要疯狂地吻她。
“小雾……”谢观怜浸得湿漉漉的眸字,蓦然阖上经书的手指用力得泛白,气息不稳地道:“我要出去一趟,若是有人来找我,你便说我已歇下了。
”
小雾抬头见她脸颊潮红,眼睫沾泪的凄楚模样,知晓娘子大抵又是心病发作了。
在认识娘子前,她便已经得了心病,还在雁门时常会焦躁难忍,甚至还会背着人偷偷跑出府去看寺中的僧人。
不过那时的娘子从未靠近过那些僧人,只是悄悄看上几眼,待病情好转后再悄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