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谢观怜诧异扬眉:“悟因?”
他也刚被张正知传唤来审讯吗?
沈听肆闻声侧首,湿温的目光和她对视上,面容让人情不自禁被安抚得安宁的神性。
他对她揖礼,“檀越可回去了,僧已将你那日在何处告知与官差,不必进去被审讯。
”
谢观怜闻声目光一顿,随即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来是替她解释的。
她作为寡妇,无论有没有与朗明高有关系,一旦因为行踪古怪而被审讯的事传出去,很有可能就会被人在暗地传道一些风言风语。
李府若是晓得了,为保全她的贞洁名声,说不定会直接将她盖棺厚葬于早死的李三郎君坟前。
她讶然于他竟会想到这一层,甚至还在她进去被审讯之前,主动与大理寺的人先说。
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与大理寺说的,但只要是他说的话,无论是真是假,大理寺都会卖这个面子。
谢观怜想明白后心中浮起感激,对他浅浅欠身:“多谢悟因法师。
”
沈听肆微微一笑,道:“无碍,檀越本就与此事无关。
”
因他的体贴,谢观怜越发觉得青年像普度众生的佛子,连敛目时透出的温慈,都会令她如沐浴在佛堂前受着观音的照拂,不自觉地跟着变得安宁。
若说谢观怜最初看上他,只是因为这张漂亮柔美的皮相,现在她忽然发觉,其实不仅如此,她还喜爱他这种疏离又不掩温情的性子。
她对沈听肆的喜爱之心浓烈得几乎难抑,忍不住捂住胸口缓和失控的心跳,想到死去的那人。
她刚起床没多久,还没来得及让小雾去打听,还不知现在是什么情况。
若是朗明高的死因牵连了他……
谢观怜踌躇地立在原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沈听肆似看透了她的想法,温声问:“檀越可觉得他是我让人丢下河的吗?”
谢观怜轻咬下唇,颔了颔首:“嗯,若真是因此,我愿一人承担,明日便去向他们认下。
”
说完这话,她留意到青年落在身上的目光变得古怪,像是打量又像是含有嗤笑。
隔了许久,他的声音才传来。
“上次小岳只是将人放在那条道路上,不会阴奉阳违将人丢下河,所以檀越不必担忧,若真是有此事,也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