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边往赏梅的小路行,还没走几步月娘又捂着腹道:“完了。
”
谢观怜停下,“怎么了?”
月娘苦着小脸说:“我好像也吃多了茶,但现在去的话,会不会恰好与暄娘撞上?”
正说着,小雾恰好拉住路过的僧人:“师傅,这里有没有人少些的恭房?”
僧人对几位香客揖礼,指着这条小路道前方就有。
小雪原是想陪月娘去,但她想要与谢观怜一起,便让两人先留在这里。
谢观怜陪着月娘去找恭房。
这里的人的确少,几乎一路走来都没有人。
月娘进去更衣,谢观怜便在外面等她。
孰料月娘刚进去须臾便脸色惨白地出来了,连脚步都走得不稳。
“怜娘……”
她一出来,气音羸弱,险些跌倒在地上。
谢观怜将她揽起,想要关切地问发生何事了,月娘却蓦然拉着她的手急匆匆地往前走。
两人刚走没多久,暄娘便急急地从里面出来,鬓发微松,扣衣的手都在颤抖,双眼更是四处张望,看刚才是谁来过。
从她身后走出正系腰带的朗明高,风流的眉眼含着不豫:“都说了没人,你怕什么?”
暄娘闻声转头,看着身后的男人,因害怕而狠狠地啐骂他:“混账东西,若是被人抖落了出去,我看你这条命还要不要了。
”
朗明高是她在迦南寺的情人,两人勾搭已有一段时日了,但刚刚竟被他的鬼话哄骗来此,还被人撞破了。
现在暄娘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旦传出去,她不敢想后果。
暄娘害怕得浑身颤抖。
朗明高从后面将她抱住,耳鬓厮磨道:“暄娘,刚刚只是你的错觉,人都在那边,怎么会有人来这边?”
暄娘恨恨地推开他,抖着手整理被他又扯乱的襟口,骂他:“死到临头了,还说是我的错觉,我刚儿分明听见有人在喊什么‘怜娘’……”
她话音陡然一滞。
怜娘不就是谢观怜吗?那唤谢观怜的是谁?应当是月娘了。
若真是只有月娘知晓倒也还好,她胆子小,哪怕是看见了也会佯装不知情,但谢观怜恐怕未必会如此。
朗明高听见她说出便停音的名字,不禁问她:“怜娘?是刚儿和你们在亭子里一起讲话,我刚儿与你说帮我引荐的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