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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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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名,她来迦南寺第一日便记下了。

     所以他绝非不是没见她认出来,而是认出来了,但并不在意。

     清高的佛子啊。

     她抱着心经,眉眼轻弯。

     不知道他有没有走。

     谢观怜摸了摸帷帽上的轻纱,沿着他方才走的方位走去。

     这里人并不多,应该是此间书阁的人不多。

     难怪他会来这里,看来是喜清冷安静。

     喜欢安静之人大多因孤独,所以才会常年养成这种习惯,若是蓦然有一日,遇见明媚不知会不会动凡心? 谢观怜若有所思地走出一排书架。

     果然如她所想,他会来这里就是因为安静,挑选的地方亦是角落。

     青年坐在窗边的木案前,灰白僧袍逶迤在脚边,长睫低垂,深邃的轮廓清雅,如贴在窗上的精美剪影,连薄唇都殷红的极其漂亮。

     谢观怜环顾四周,并未看见其他人,便抱着书朝他行去。

     女子的脚步声很轻巧,携裹送来一阵极淡的兰香。

     沈听肆眉心未动,直到对面坐了人都没有抬头。

     “悟因法师。

    ”谢观怜放下书,主动开口。

     对面的青年轻撩眼皮看去,下颌曲线冷艳,僧袍束起的喉结上有一颗极黑的痣。

     几乎是一瞬间,她的目光被凸出明显的喉结上那颗黑痣吸引得挪不开。

     她莫名的觉得这颗痣打破了他的冷清,隐约透出了他内里有些斯文的坏。

     见她透过遮面的纱幔只盯着不讲话,沈听肆不知她在看何处,头微倾,温声问道:“不知檀越找僧何事?” 虽他并非是真正的出家人,但长久待在寺中,一应习惯与说辞皆与寻常僧人无二。

     僧人唤他师兄,世人称他佛子,却都忘记了他并未出家,只等沈家主传召回去便接下偌大的沈氏,成为权利之巅的那群人。

     虽然所有人都忘记了,但她却记得。

     他是沈听肆,沈氏的嫡长子。

     谢观怜回过神,抬眸对上他那双漆黑得能洞察一切的眸子,心跳忽而失律,不禁产生一丝退缩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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