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姿笑道:“妾身一介女流之辈,只懂得相夫教子,无意参与外事也无从参与,回答不了什么问题,大人怕是找错人了。
”
“韩夫人误会了,”楚明允笑了声,“没打算问你意愿怎样,我们是奉命前来,有权彻查淮南的一切,无所谓男女,既然找了你过来,你只管回答就是了。
”
“……是。
”柳云姿道,“既然大人这么说了,妾身自然配合。
”
“不必紧张,我们只是想简单了解一下。
”苏世誉看着她,问道,“韩夫人,你可知道近来寿春城中都发生了些什么?”
柳云姿摇了摇头,“我整日都呆在府里,怎么会知道城中发生过什么。
如果大人问的是先前的叛党的事,也请原谅妾身一无所知,当时我正携子在家省亲,听闻动乱消息时担忧不已,直到收到夫君的平安书信才安下了心,淮南局势凶险,他不让我们回来,等到后来安定了,我和子铭才动身回来,也正是在回来路上遇险被两位大人所救。
我和两位大人是一起进城的,这寿春城中的事,大概我还不如你们两位了解的多。
”
“那你怎么知道那天袭击你的是流民?”楚明允道。
柳云姿平淡道:“看他们的形容打扮,自然能猜得出来。
”
楚明允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是,看得出来他们是战乱的流民。
不过为什么寿春城里人们安居乐业,城外却有大批流民在抢掠行人,这难道不是很奇怪吗?”
柳云姿微微一滞。
“没有一个流民出现在城里,他们没有沿途乞讨,而是成了一群匪徒,甚至连郡守夫人都遭了袭击。
”楚明允偏头瞧着她,“你这么聪明,就不觉得奇怪,就没有问过你夫君?”
柳云姿笑了笑,“倒是真没有,我没有大人您想的那么多,一心只觉得人没事便好,夫君本来就事务繁忙,不想再提起来让他担忧分心了。
”
她话音方落,苏世誉不禁微微皱眉,“韩夫人,”他开口道,“我记得初来府中你为我们遮掩解释时有提到被救,当时韩大人并不惊讶,想来应该是知道这件事的。
”
柳云姿不觉握紧衣袖,顿时答不上话来。
楚明允看了苏世誉一眼,复又将视线移回到她身上,似笑非笑道,“既然知道,怎么没见韩大人做些什么呢?”他顿了顿,“你不了解寿春城,可总该了解你的夫君吧?”
她沉默不语,已然被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无论她如何开口辩解,韩仲文都逃不了玩忽职守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