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师哥。
”脚步声骤然顿住,秦昭声音略有微妙。
楚明允掀起眼帘看去,“嗯?”
秦昭神情古怪地看着他,犹豫了片刻才道:“……这两日你已经问过七次了。
”
“有吗?”楚明允微蹙了眉,继而面不改色地道:“我都问过七次了怎么还没有新的消息?”
“苏世誉已经在返程路上,没有出变故,当然就没有消息。
”
楚明允没什么表情地点了点头,秦昭走上前来将文书放下,“周奕赴任后写来的,说西境情况已经在掌握之中了。
”
“嗯。
”
秦昭忽然动作一顿,深深吸了口气,随即看向桌角的瑞兽香炉,淡淡轻烟,袅袅如丝。
他诧异道:“师哥,你换香料了?”
“嗯,安神香,”楚明允瞥去一眼,“怎么样?”
“不错。
”
“哦?”素白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在描金兽首上,一点轻响,楚明允道,“我怎么觉得这个少些什么,太冷淡无味了点。
”
“安神香本来就是这个味道。
”秦昭道。
“可我之前闻到的都不是这样的。
”楚明允盯着香炉,下意识回道。
“你之前是在哪里闻到的?”
有名字辗转上齿间,欲语忽休,楚明允一怔,顿时回过神来,收回了手,敷衍几句了事。
简单将事情回报完毕,秦昭便离去了。
春雨淅沥在屋外,碧透梧桐。
室内香雾暖烟纠葛,将道不明的心思悄然缠缚。
楚明允闲散地靠上椅背,片刻后又将一旁信笺拿起,漫不经心地又一字字看过。
这是最后一封回报,跟去的影卫写道,苏世誉已启程离开淮南,一切顺利。
一切顺利。
这一个月来的一切,包括淮南王之案,都是那么顺利,出人意料的顺利。
最初苏世誉抵达之时,淮南王拒不至边境相迎,城门紧闭,态度何其强硬,而后甚至在城中布下了重重兵甲,与苏世誉调来的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