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阳甩开她的脑袋,焦竹雨往后仰着头,差点从凳子翻下去,她柔弱无力的身体,像软绵绵空壳,里面棉絮被掏空的布娃娃,任由摆布。
这还不足以让他气消,往她凳子上又踹了一脚。
“你必须跟我去国外,没得选择,我在哪你就在哪!”
“我不去!”
啪!
扇过去的一巴掌是他本能反应,喘了好久的气也没能平复愤怒,她的脸早毁了,忍住泪腺的崩溃,咬住脆弱白牙,朝他吼:“我不去!”
白阳推开凳子站起来,揪着她的衣领啪啪两巴掌,左右脸上一边一个。
拽着她往面前拉:“诚心惹我,还训不了你焦竹雨了?你是个傻子也得懂得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疯子一样朝她大吼小叫,焦竹雨一直很烦别人骂自己傻子,但此刻看向他,觉得他真的就是一个:“神经病!”
啪!
扭转过去的脑袋,闪了脖子。
右耳突然发出刺耳的鸣声,嗡的一瞬间,仿佛脑颅里面所有紧绷的弦都在震动。
这一巴掌把她右耳给扇的出血。
因为血一直流个不停,她出血的耳朵也听不见了声音。
白阳只能出门买药,白色的卫衣外,套了件黑色皮夹克,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她,因为背对着,不见表情,她捂着耳朵,静静缩在那。
中午刚过,外面太阳刺眼厉害,已是初冬,感受不到什么暖气,他呼出白雾,烦躁双手插兜,坐上那台剐蹭凄惨的跑车。
握着方向盘,他没力气的塌下肩膀,低头自责。
好像所有东西到他手里,都会被弄坏。
跑车发动机声音格外响亮。
他离开不久,焦竹雨打开了房子的大门。
光着脚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右耳的失聋,让她感觉身子全部重量在往右边压,腿上的石膏,失去平衡,走两步都想要倒地。
身处二楼的于絮,手掌压着玻璃,心疼的看着,迫切希望她能再走快点,再快点。
再跑的远一点,别被他抓到。
这栋房子的安全锁是白云堰设计,没有他的指纹,大门是无法反锁上,白阳开门时忘了用钥匙再反锁一次。
等到他回来,卧室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