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而后大步走过去。
Bryan只觉得肩膀被巨力抓住,随即他整个人被拖离石墩,因用力太猛,裤子挂住了天台边的钢筋,布料撕碎的呲啦声在夜里格外尖锐。
啪!
脸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这一掌毫不留情,他被打得偏过脸去,口腔被牙齿划破,鲜血顺着嘴角滴下。
接下来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单方面殴打。
Bryan瘫软在地上,全身上下无一不痛。
他终于知道年少时的哥哥是多么仁慈又温柔,用尺子打手掌、用球拍打屁股,不过是哥哥给他的轻微惩戒,简直称得上宠爱。
他突然明白过来,原来在他漫长的少年时代中哥哥从未真正地揍过他。
这一份迟来的、对温柔的觉察让他幸福又松快地落下泪来,在殴打的暂停间隙,他抱住哥哥的腿,因口腔的疼痛而口齿不清:“哥哥,右手的伤,不能用力。
手疼吗?”
周珞石冷笑,攥着他后颈的衣服把人拖起来,反手又扇了他一巴掌,两边的脸上都留下清晰的掌印。
他一松手,Bryan滑落在地,却还坚持拉着他的裤腿:“哥哥……”
周珞石退后一步,点了一根烟,声音平静:“装疯卖傻给谁看,嗯?我有没有教过你,不自尊不自爱,那就没人会爱你。
”
Bryan想到那张“教学指南”,十五岁,找到人生的意义,切忌妄自菲薄。
可他从十五岁起离开了哥哥,接下来的人生完全没有了意义。
他忍着全身上下的疼痛,在寒风中向前一步,紧紧抱住了哥哥的腿,虔诚地将脸贴了上去:“哥哥……”
周珞石说:“你不是要我分析你么?好。
你一直在服用那瓶控制情绪的药物,这几天你没有吃,特意为了来我面前发疯,我说对了?你买下了那家理发店的店面,准备改成蛋糕店,你报了烹饪学校,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我跟你走,你想的是留下。
还有什么要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