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人就是穷人,拿块土当宝贝。
独孤小锦,你爹不会没钱养你了吧,你连土都要吃?”
东方锦是国子监里为数不多知道独孤小锦身份的人,但他也知道,独孤小锦只是独孤鹜的养子,顺亲王府一直不承认他。
听说,独孤鹜还成了残废,东方锦就更看不起独孤小锦了。
有他东方锦在,独孤小锦和他爹一样,一辈子都只能趴在当他们东方家的狗。
东方锦见独孤小锦一脸木然,恼火他无视自己。
再看看一旁的凤小鲤,他挑了挑眉,抬起脚,一脚就踩向巧克力。
脚还未落下,嚯然间,一只手伸了出来。
东方锦的脚停在半空中,他脸一下子憋红了。
独孤小锦抓住了他的脚,任凭他使出吃奶的劲,脚就跟施了定身咒似的,动弹不得。
独孤小锦捡起了那半块巧克力,学着凤小鲤之前的动作,剥开外面的纸,黑乎乎的玩意让人望而却步,他眉头都不皱一下,表情木木的吞了下去。
“好吃。
”
孤独小锦点点头,这“土”,先苦后甜,他并不是个爱吃零嘴的小孩,可大春带来的“土”的确很好吃。
凤小鲤大眼睛眨巴了两下,瞅了瞅东方锦,小嘴嘟了起来。
恰好这时,国子监的郭老先生走了进来,童生们忙散开,坐回各自的座位。
郭老先生年逾七旬,蓄了把山羊胡,在国子监授课已经有二十余载,是个精瘦精瘦的小老头。
他年轻时在六部都供职过,才高八斗,博闻强记,连永业帝都很尊敬他。
唯一的缺点是,他这人很古板,上课也乏味的很,若是回答不了他的提问,无论是谁,都要挨上十戒尺。
天(童)班里,除了东方锦,就连独孤小锦都挨过一次戒尺。
上课没多久,郭老先生那敲木鱼念经似的声音就成功催眠了凤小鲤。
她的小脑袋已经开始“小鸡啄米”,一下,又一下。
其他童生的情况也没比凤小鲤好多少,只是他们可没凤小鲤那么大胆,敢公然的睡觉。
“大春,你起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