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一个能够质疑和制约他的存在,成为他统治之下的不稳定因素。
维序者,这样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王权就该是至高无上的。
怎么回事……
身上隐隐发热,耳根有些胀痛,刻托伸出蹼爪,摸了摸自己的腮,有些讶异地皱起了眉。
他的腮……好像肿了。
他愣了一下,意识到什么,脸颊因羞耻而泛起了红晕怎么会突然出现发情前兆?
而且在这种时候……
“大祭司,请你,为我的第九个后裔命名吧。
”
伊西斯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刻托回过神,脸上的窘迫一闪而过,立刻恢复了平时威严的神态,立起身。
“涅柔斯,和平之子。
”他将蓬托斯之矛压到幼小的人鱼头顶,忍耐着身上泛起的热潮与阵阵颤栗,语气平静,面不改色地将这个名字赐予他。
年幼的红尾人鱼低下头去,依照礼仪,用额头触碰他环绕尾鳍的光环,小小的蹼爪不经意按在他的尾鳍末梢,刻托浑身一颤,蓬托斯之矛在他肩头划下一道血痕。
年幼的王嗣睁大眼,整个王殿也一片死寂。
“王……请准许我离开,我……好像病了。
”
匆匆离开中心王殿时,刻托已经头昏脑胀,几乎没有力气游动了。
用礼袍遮掩住膨胀的鳞膜,他对着抬着他的人鱼祭司们低声吩咐:“……送我去母巢。
”
“您是……可怎么会?”亚蒙惊愕地看着年少的人鱼大祭司发红的腮,摇摇头,“您明明一直在食用阿托那鲸的雄睾素,是不会经历发情期的……”
“你说的对,这不正常。
”意识到什么,刻托撑着泛红的眼皮,在越来越浓重的眩晕中下令,“送我去……去水母之域,送我去秩序水母那儿,快。
”
如果去母巢区,等待他的,或许……不只有母巢。
“你怎么会这样,刻托?”
“我不知道,ATHENA……”刻托抬头望向漂浮在上方的庞然的金色水母这关乎到他的同巢兄弟……海王星星王的名誉,在没有证据之前,他不能向这掌管着秩序的至高无上的存在说出自己的猜测。
金色水母静静俯视自己选择的维序者,触须将他泛红的面庞托了起来,掠过他肿胀的腮。
高贵而威严的人鱼大祭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