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焌呆滞住,半晌后,他眼底红丝更红,却小心翼翼问道:“是他逼迫你?”
他艰涩说道:“无妨,你的孩儿,我会视若己出。
”
甄华漪快要气死:“没有旁人,只有你,莫非你敢做不敢当?”
李重焌听罢,按捺不住狂喜:“是逃难的那一回?”
接着喋喋不休起来:“大夫可曾看过,孩子可好?可曾闹过你?”
甄华漪忍了又忍,道:“陛下,说正经话的时候,可否退出来,穿好衣裳?”
大半夜里,昭明殿开始闹腾起来。
值班的太医正在陷入梦乡的时候,被太监匆匆叫了起来。
问到是要去昭明殿问诊,太医穿衣裳的时候都有些哆嗦:“莫非是圣上……”
皇帝刚刚即位,先皇一党有的是人想要杀他。
太医一身冷汗的赶到昭明殿的时候,得知是为住在昭明殿里的甄娘娘诊脉。
他大松一口气。
寝殿中,御榻垂帷之后半躺着一名女子,太医不敢多看,请女子伸出手把脉。
皇帝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他的脸上,他感到压力异常。
脉象很简单,甄娘娘已怀孕四月,但太医惯常在宫中行走,免不得想深了一些。
这甄娘娘睡在御榻之上,实在是殊宠,但听闻甄娘娘是先帝妃嫔,而当今圣上才回到长安不足半月。
太医浑身都在冒冷汗,心里走马灯一样地想过所有的事,而后沉重说道:“陛下,娘娘有喜。
”
李重焌心情激动,却压抑着只是板着脸,他问道:“脉象一切都好?”
太医回答:“脉象强健。
”
甄华漪还在计较李重焌误会她怀旁人孩子的事,故意问道:“几月了?”
太医浑身一凛,他偷眼看到皇帝瞟了甄娘娘一眼,还无奈摸了摸鼻子。
他捉摸不透其中的机锋,只冷汗淋漓,伏下身说道:“已有四月。
”
他说完,只感到力竭,等待皇帝震怒。
但皇帝只是忙着说:“开几个养胎的方子,送过来朕一一过目,这一胎要母子平安,不然朕唯你是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