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坠儿一边说,一边伺候甄华漪起床,甄华漪站起身来,觉察到身上有什么缓缓流了下来,她心口一跳,找了个借口将玉坠儿打发到屏风外去了。
细细检查一番,她的里衣还算整洁,只是方才弄出的东西沾湿了裙子。
甄华漪皱着眉,有些疑惑地将东西沾在指尖看了一眼。
玉坠儿绕过屏风又走了进来:“娘娘是要戴这根簪子?”
甄华漪心慌地将东西擦在了手心,心不在焉说道:“对,就是这根。
”
玉坠儿走上前来要给甄华漪换衣裳,甄华漪往后避了一避,低垂着头道:“无需换,冬日里不用太讲究,将衣裳拿过来我穿上吧。
”
甄华漪呆坐在镜台前,看着玉坠儿用胭脂一点一点将她的面颊染红。
那东西是男人留在她身体里的。
宫中的男人只有李元璟一人,昨日太皇太后将他也留了下来,她不该想些乱七八糟的。
她大约明白李元璟偷摸过来的理由司天台到如今还不松口让李元璟亲近她。
只是……
她百无聊奈地用簪子敲着桌面,笃笃声响,让她心烦意乱。
只是她有些不愿意了。
*
李重焌天不亮就回到了晋王府。
他神色不快,眉眼之间凝着阴云。
卫离兴冲冲地跟了上去:“殿下,那祸水死了吗?”
李重焌转头,将匕首扔给了他,卫离稳稳接住,准备抽开,却没有成功。
这匕首什么时候坏了。
李重焌皱眉道:“一把破匕首,如何杀人?”
卫离也拧起眉,回想起上次抽开这把匕首的时候,好像就在递给晋王前不久,怎么就好端端的坏了。
卫离将功补过说道:“属下失职,属下下次为殿下寻一包能立即毙命的毒药。
”
李重焌眉皱得更深了。
李重焌甩开卫离,走进了书房。
书房里还是一片漆黑,李重焌坐在桌案后,桌案上平铺着一张学宫设计图稿,他想要专心去看,却什么也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