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络子是今日早些时候贺兰璨试图塞给他的。
他也没有认出那枚玉佩。
李重焌在行宫中碰到了贺兰般若。
因她如今宫妃的身份,李重焌没有多理会她,但贺兰般若却走上前来拦住了李重焌。
贺兰般若道:“殿下,我之前帮过你引荐甄才人侍寝,这次希望你能帮帮我。
”
听到贺兰般若提起甄华漪差点侍寝之事,李重焌心中不知什么滋味,又听到她想要挟恩图报,李重焌气极反笑,他道:“才人是忘了鹿茸酒那回事?”
贺兰般若心虚了片刻,还是说道:“我瞒着父亲姐姐,成了圣上的妃嫔,父亲姐姐一定怪罪我,我想要回去请罪。
”
李重焌看了贺兰般若一眼,自是不相信贺兰般若请罪之言。
贺兰般若是个忍辱负重的人,她如今只做了个才人,还需借助家族势力,才能走上她想要的位置。
李重焌倒是有了几分兴趣,不知贺兰般若能将贺兰家搅动成什么样子。
李重焌道:“如此纯孝,倒是感天动地。
”
贺兰般若一愣,而后马上露出笑意。
李重焌故意诛心说道:“本王答应你。
不过,贺兰才人,你如今是贺兰家族的废人,你能凭借什么让贺兰一族帮你?”
贺兰般若笑容一僵,眼角竟有泪光浮现。
李重焌看着她,已经明明白白地看见了她的命运。
在李重焌的帮助下,贺兰般若获得了回家的机会,只是到了贺兰家别院时,已经到了晚上。
事已至此,尽管贺兰恕心中有诸多不满,也只得强压了下去,勉励贺兰般若好好侍奉君王。
贺兰妙法总是一副和蔼的长姐模样,照样叮嘱了她许多。
贺兰璨心不在焉,也没有多说话,他本就不喜欢虚情假意的场合。
贺兰一家其乐融融的时候,李重焌独自一人骑着马,来到了马场。
甄华漪正在给马匹乖乖顺毛,听见马蹄声响,还以为是贺兰姐弟,抬头一看,却是李重焌一人。
甄华漪一怔,眼睛还往李重焌身后望,李重焌下了马,声音冷冷,似笑非笑:“贺兰璨没来。
”
甄华漪嘟囔道:“我又没说什么。
”
甄华漪等了半天,没有听到李重焌搭茬,她知道李重焌这段时间不爱搭理她,于是也闭上了嘴。
夜风习习,李重焌低头看甄华漪,风轻轻吹拂着她鬓边的乱发,她一张脸白生生的,比月光还耀目,她相貌妖艳,安静的时候却是柔软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