焌神色愈发古怪阴沉。
李重焌依旧是笑着:“才人打算如何谢?”
甄华漪蓦地紧张起来,她捏着腰上系带,在手指上转了转,李重焌看着她的小动作,不知为何也突然紧张起来。
甄华漪咬了咬唇,向李重焌走了过来,她屈膝跪坐在李重焌跟前,仰头看着李重焌,以一种柔媚顺从的神色望着他:“妾任由殿下驱使。
”
这姿势瞬间让他想起那夜雨夜,她就着这般伏在他的膝上。
他伸出了手,将将要挨上她乌发的时候,甄华漪说道:“妾愿做殿下在宫中的眼线,为殿下赴汤蹈火。
”
李重焌回神,定定看着她:“眼线?”
李重焌的手顿在半空,他怒极:“你以为本王在要你做什么,离间我们兄弟二人的关系,你罪该万死。
”
甄华漪小心看了他一眼,然后垂下眼睛。
李重焌的怒意似乎有些恼羞的意味,甄华漪想,她明白,李重焌不希望别人点破他谋逆之心,还想维持着兄友弟恭的假象。
那她也装作不知道好了。
李重焌仿佛兀自气了一会,他平复下来,抽回手对她道:“坐那边去。
”
甄华漪慢腾腾起了身,乖巧地往李重焌所指的方向走去,她站定,转过身来,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说李重焌讨厌她,可她要走,他又不让。
不让她走,又不愿意她近身,当真是难伺候。
李重焌扬了扬下巴,她不知竟能和他心有灵犀,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往榻上坐了下来。
李重焌将袖子微微一提,铺了纸张,取了一支笔,他开始作画,甄华漪便一动不动,任由他打量。
仿佛回到了多日前,他过来作画,一言不发,只是懒得理会她,但甄华漪不知怎的却觉得,他稍稍有些不一样了。
她想不明白其中的关窍,便任由自己发起呆来,她看着李重焌身后的雕花木门,看着桌案上紫砂笔架,最后她的目光落在李重焌的手指上。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看起来不像是常年征战的武将的手,却像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的手。
甄华漪盯得久了,忽然想起了方才自己梦中的片段。
她忘了方才的梦,直到现在。
梦中,他好像用手指将自己亵弄了个彻底。
梦里她涌出一大片。
她动了动腿,心惊发觉亵.裤底下泥泞不堪。
她看见李重焌的指腹按在画纸上,点过画上人的唇,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