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抱着我睡了。
”
粟息将自己那被越揉越热的耳根从对方指间救出来,抬起微凉的指尖覆在耳根上降温。
聂靖泽的目光在他那白皙的指尖上停留片刻,伸手握住他的四根手指。
粟息扭头看向他。
聂靖泽沉默不语,却将他那四根手指拿了下来,掌心和指腹朝上翻了过来。
粟息停顿一秒,视线触及自己指尖和掌心里略显粗糙的皮肤时,瞬时回过神来,掌心微微窝起,要将那只手抽回。
聂靖泽似有所感般握紧他的手,修长的食指延伸出去,摸过他的掌心与指尖,最后停在中指靠近关节处的厚茧上,眸色微微转深,语气中听不出太多情绪来:“读书的时候经常要握笔写字都不会长茧子,现在却长了。
”
粟息似感意外地抿起唇来,没有想到对方仍会记得这样的细节。
就连他自己都差点记不清楚,原来这茧子不是很多年前读书时长的,而是这两年中才长出来的。
他语气淡然:“我读书的时候一点也不用功,不长茧子也是很正常的事。
这两年来出来工作,不知道比当年读书时用功多少倍。
”
聂靖泽沉默一秒,拧起眉来,“我出国的时候,并不知道你会被学校退学。
”
“你不知道也正常。
”粟息了然地点头,“你当时走得那么快,肯定是早有出国的打算,早已做了准备。
而且,就算学校没让我退学,以我当初提交的论文以及答辩时的表现,也不能毕业。
”
聂靖泽眉头更紧一分,“你想不想回去读书?”
“有想过的。
”粟息面上微露茫然,“可是我完全不是块读书的料。
过去的十几年中,我都在挥霍我的学校光阴。
”
聂靖泽没有说话,只心中发沉地抬手摸了摸他的脸。
粟息起身冲他笑了笑,率先打破沉寂道:“我现在去洗澡吧。
”
聂靖泽微微一顿,也跟着站起身来,去卧室内给他拿家居服与换洗的内裤。
对方出来时,手上除去粟息上次留宿时穿过的家居服和崭新的内裤以外,手上还多了一条深色的厚毛巾。
粟息一边伸手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