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永安的记性挺好:“姜临晴?”
“是。
”她坐下,“我们初中时同班。
”
“是的。
”钱永安是个冷静且客观的人,从初中时就那样,理科成绩非常优秀,是个无情的做题工具,这一个“无情”是真的无情。
他和班上所有同学都不来往。
是病患,没有叙旧。
钱永安见到她的报告,有点讶异,就一点而已。
他没有因为她是同学而收敛话语,反而直言,如果不立即治疗,她的病情将剧烈恶化。
姜临晴问:“还剩多少日子呢?”
“有的人,极有可能在一年……”饶是冷静无情的钱永安,也说不下去了。
“谢谢。
”这一年,她是有概念的。
母亲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
从没有症状到无法挽回,短短一年。
而且,母亲的结节比她的小。
姜临晴没有去医院,她不复查,不治疗。
听到截止日期,她实实在在地松一口气。
她解脱了,她能见到妈妈。
她当时的状况非常糟糕。
她孤立无援,无人倾诉。
直到现在,她也不打算讲。
就烂在肚子里吧。
第50章周边
第二天,姜临晴请假再去医院。
今天她挂了一个老主任的号。
青中老三代人,她都要问一遍。
这个医生推了推老花眼镜,把她的报告看了又看。
对比第一次和第二次的片子,他特别认真。
姜临晴的心一直吊着。
老主任不说话。
她不敢问。
老主任说:“这样吧,你去做一个卧位的片。
”
等报告出来,又已经是下午。
这一次有了不一样描述,似有毛刺或者分叶状。
老主任见她站着,说:“你坐。
”
姜临晴木然地坐下,一动不动。
老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