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踮起脚去吻他。
感觉到他的用力,她轻轻喘气:“别把我的衣服弄皱了。
”
池翮:“下去吧。
再不下去,我就要把你扒了。
”
姜临晴理了理头发,拍几下拍脸,再整理了衣服。
才出去。
只是一个吻,却像偷了一段情。
*
天空放晴,不再下雨了。
夏天的光照着山水美景,照着墓园里的石碑。
池翮一路行来,满目苍翠。
如果不是眺望到碑石,人走在这里,仿佛在逛公园。
墓园山青水秀,视为吉地。
风水宝地托的不过是在世之人的哀思。
虽说人要讲究科学,然而,池翮希望人真有来世,他的父母能活到老。
池翮每一年都过来。
哪怕在生病,认不清人的时候,他也记得这个日子。
墓碑上的照片,一男一女停留在最美丽的年华。
池翮的面相,桃花眼是继承了母亲,阴邪的一面则是遗传父亲。
可惜的是,俊男美女没有见到长大的儿子。
过去的许多年,池翮到这里时,喊不了人。
他吃了药,仍然说不出话。
他曾想,他年年来,年年逼着自己,也许不久,就能与父母在九泉之下重逢。
池家的人担心他的状况,有时劝着,就算他不来,也不怪他。
他不,就算吃多两片药,他也得来,必须来。
池翮放下一大束的白菊。
白菊盛放,露出黄橙橙的小花蕊,冲淡了花瓣的白。
池翮颤了颤唇:“爸,妈。
”以前非得吃药才能说的话,终于能出口了。
锻炼胆量计划,一直在进行。
除了亲吻,池翮有了另一个更热烈的治疗方法。
身边人不在。
池翮说出这两个字,像是花了半生力气。
其余的思念,他就算不说,他们也知道他在思念什么,他在盼望什么。
池翮站在成排成列的墓碑中。
他是人,但过去的他,总觉得自己和躺在里面的人,只是多了一样呼吸。
他对着墓碑恭敬地鞠躬。
下山的路上,池翮遇到上山的金明朗。
池翮:“金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