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鱼把拖把放到水盆里,然后去角落里开冰箱。
八斗紧紧盯着他的动作,嘴里还在说个不停:“等着看吧,姜小溪早晚有一天落我手里”
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八斗脖子上顶着一根冰锥,是姜小溪昨晚冻在冰箱里用来挫冰的。
此刻,锋利的尖头顶在脖子大动脉上,另一头握在姜大鱼手里。
姜大鱼过来得速度太快,以至于八斗半步都没退出去就被“捕获”了。
散发着热气的身体像一座塔,居高临下,一张脸浸在逆光的阴影里,看不清五官,呼吸不疾不徐,喷在八斗脸上。
在这个炎热的午后,八斗只觉得从尾椎爬上一股凉意,并迅速涌上四肢百骸。
冰锥的尖头已经刺破皮肤,冰凉刺骨,更衬出那股温热的流动触感明显。
“你要是敢,我杀了你。
”阴冷的声音像吐着红信子的蛇。
八斗相信,姜大鱼在此刻是真的想要他死。
“滚!”
八斗几乎是连滚带爬跑出了冷饮店,撞到姜小溪的时候,他手捂着脖子,是以姜小溪没看见被冰锥刺出的伤口还在流血。
“以后要是我不在了,你可怎么办?”
姜大鱼后面这句话脱口就说了出来,没过大脑,说完就觉得不妥。
果然,姜小溪眼角眉梢又往下耷拉了一寸。
他低头沉默着,刚才还惊慌的人,突然又陷入另一个更沉重的惊慌里。
对啊,以后姜大鱼离开了,我可怎么办?
两个月,足够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养成习惯、行成依赖。
姜大鱼已经在这两个月里融入了他和小川的生活,成为了姜家的家庭成员,甚至有点顶梁柱的意思。
姜小溪的人生信条就是以不变应万变,父母走了,爷爷走了,他担负着自己和小川的生活,其实自己心里压力很大。
但自从姜大鱼来了之后,好像这副担子被神奇地转移到对方身上了。
光叔和其他邻居说过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来,让他整颗心突然飘起来,落不到实处。
“想什么呢?”姜大鱼拧着眉毛,哭笑不得,“我要是走了,上哪里再去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