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电话那头果然也沉默了。
过了好半晌,宋谨行才开日:“之前是我疏忽了,忘了告诉你这件事。
”他的声音很冷静,不管面对什么突发事件都能完美掌控自已的情绪:“郑医生是我的心理医生,他比我早回国半年,我们在国外就是医患关系。
”
钟阮星听着,并不觉得意外。
霸总嘛,多多少少都有点心理疾病,很正常!
她试探着:“失眠?抑郁?焦虑?人格分裂?反社会?”
“……”越猜越离谱,宋谨行打断她:“情感障碍,你可以理解为我无法和任何人产生亲密感情,难以共情他们的喜怒哀乐,临床表现为情感淡漠,对外界任何刺激都缺乏相应的情感反应。
”
哪怕说起自已的病,依旧是这幅天塌下来都不会皱一下眉的样子,平静得像在陈诉一篇病例。
难怪。
情感淡漠,对周围的一切人和事都无法共情,这要放在玄幻小说里,他就是天生适合修无情道的人。
这么正经严肃的时候,怎么突然想到修仙!
钟阮星赶紧拉回思绪。
知道他的病情,也就理解了他之前的行事作风。
她是一个情感特别充沛的人,和宋谨行简直是两个极端,她无法想象和这个世界切断情感联系的感觉,至少在她看来,那是很痛苦的。
但可能他连痛苦都感觉不到。
情绪犹如一潭死水。
钟阮星有点揪心:“怎么会这样呢,年纪轻轻,怎么就得了这个病呢?”
“…………”
被你说得好像得了什么绝症一样。
宋谨行平静陈诉:“大概和小时候的经历有关。
很小就被送到国外,除了保姆和保镖,没有别的亲人朋友,想回国回不去,渐渐就不再信任任何人或事。
”
七岁,一个她还在玩泥巴的年纪。
刚失去了父母,又被迫离开熟悉的环境,异国他乡无依无靠,光是想想她都觉得难以承受。
不是说宋老爷子最疼爱的儿子就是老三吗?为什么在最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