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什么:“最后一晚上了,就当是互相帮助。
情况特殊,你……也不用太在意。
”
是最后一晚上,也是最后的宽容,最后的理解,最后的温柔。
时至今日,沈佳城知道,自己已经把自己逼上绝路,退无可退。
他开口,几乎是嘶哑着说:“是,都最后一天了,那我也跟你说两句心里话。
”
果然,秦臻踱步回来,站在他身前,找来烟灰缸把烟按灭,又点了点头。
“说点以前的事吧。
当年,我在军校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你。
一年级的暑假,你在校门口帮我打群架,左手一拳干翻了来找我约架的人,我还想上去请你吃饭,你却匆匆忙忙地跑了,说要去赶出校门的大巴。
我猜,你每年夏天都回家,因为要去看你父亲。
“当年在学校,你最喜欢十里地,那个室外靶场。
你用左手,一出手就是9.8以上。
打得好了,你就在外面请人喝啤酒。
你问我为什么知道你是左撇子?你在军队都用右手,哪个人事档案会写这个。
我是亲眼看见你用左手打的。
“我们的军事理论基础课,都是李学亮教官教的。
教你们的时候他特别凶,但就喜欢你,还请你们过来给我们做演讲。
我那节课的结业课题做的是《世界海军电子信息装备的发展现状、技术水平与革新方向》,也是受你当年课题启发吧。
“之后为什么会跟你说支持你在军队的一些信息化管理项目,不只是因为你是我先生,而军方是我的贵人。
是因为我同意你的观点。
”
秦臻看着他一句句讲话,几乎感觉自己在幻听:“你是说之前”
可沈佳城仍在继续:“秦臻,和你联姻不是我父亲的想法。
他提议的是严一宁。
是我,我点名要的你。
这么些年,我也算……如愿了吧。
”
“你父亲……你什么意思?”
“哦,还有。
你的信我看过了,但我也欠你一个回应。
我以我的姓名担保,永远不会起诉你,到追溯期截止,甚至到我死的那天,这个秘密会随我一起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