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城面色有些不太自然,只是低头捏了捏顾廷之的手臂,很笼统地回道:“知道了。
爸,傅医生和小谢医生还在外面等,这两天我太忙了,也多亏他俩照顾。
我……我先去和他们说两句话。
”
顾廷之点头:“嗯,去吧。
”
VIP房间外面的等候室,傅星河和谢临风各自披着不太整洁的白大褂,尤其是谢临风,发型在手术帽底下被压得乱糟糟,因为走路太急,鼻尖还带着点汗。
“怎么样?他跟我说你爸爸醒来了,我说得空了赶紧下来看一下。
”
沈佳城心下一暖:“嗯,聊了聊,他说暂时不会再往那个方向想了。
就是我看饭没怎么吃,一会儿我回去再劝劝。
别人的话他不听,我说话,应该还是管用的。
这两天……辛苦你们照应了。
”
傅星河苦笑:“之前没觉得你爸是这么倔的人。
普天之下,也就他敢这么不听你的话了吧。
”
沈佳城颇为自嘲地笑笑:“哪有。
”
倒是还有个人。
他下意识地压了压胸口,摸到薄皮铁盒,又把手放下了。
傅星河看出来了,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出门聊:“你也放松一点,老这么紧绷着,我真要担心你的身体。
来,去天台,想抽就抽吧。
”
谢临风要去见病人家属,打了个招呼就又回去了,临走前好要说点什么,又刻意停止。
可沈佳城看出来了,主动问:“我爸……是哪里身体不好吗。
没事,你说吧,我承受得住。
任何事情,都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
天台上空无一人,傅星河摇摇头,说:“你放心,和你爸没有关系,也不是坏消息。
甚至可以说是个好消息。
”
沈佳城看了看他表情,联想之前谢临风欲言又止的样子,立刻就猜出来了:“是你的事?你们俩的事?你俩……要结婚了?什么时候?”
连发几问,对面傅星河笑了笑:“你太会猜了。
嗯,年底他要去国外参加学术研讨会,紧接着又是他好不容易攒的假期,我俩就打算速战速决,快速办个小仪式。
小谢他哥借了艘船给我们一用,只有那一个周末有空。
赶在你这么忙的时候,又是……”
傅星河咳嗽一声,也不太自然,但还是说了下去:“请柬,我发到了雅苑,是给你俩一起发的。
准备请柬是两周前的事了,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你俩……”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