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不同程度的淡绿交织在一起,素雅至极,稍微快两拍就要错过。
观山的小花园里,顾廷之两年前亲自种了君子兰和洋桔梗。
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家里人。
而果篮里面放了热带水果,也是顾廷之平常最喜欢的火龙果和芒果。
沈佳城附身翻动名牌,看到果篮未署名,只写了“早日康复”几个字。
秦臻的名字当然不在新的送礼名单里,因为他根本没有署名。
而晏舒自然也不认得他的笔迹。
沈佳城欲站起身,只听晏舒在隔壁惊喜地叫了一声:“沈先生,好消息!医院来电话说您爸爸醒了!快点,我可以把您十点钟的会议推迟……”
“你说什么?”
“我说,医院刚刚来电话,顾先生身体情况稳定,刚刚醒过来。
”
沈佳城低头,站起来得太急,忽然感到一阵眩晕。
晏舒惊叫一声:“您小心点,慢点起来,别碰着……”
“小晏,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好吗。
”
“……啊,好的,抱歉。
我……我先出去。
”
晏舒刚关好门走开两步,便听来门后传来笑声。
那笑声极其怪异,急促而荒诞,伴随着努力压抑的粗重喘息。
她惊讶地停住脚步,想推开门看看,却突然顿住。
她意识到,沈佳城不是在笑,而是……在哭。
一门之隔,前厅溢满花香。
沈佳城勉强扶住墙壁,动作太急,右手的伤口开裂,血又迸了出来。
他紧紧咬住自己的右手,眼泪几乎不受控制,一滴一滴砸下来,混着血水,滚落在了君子兰的叶子上。
*
沈佳城处理完手头要事,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顾廷之已经醒来多时。
傅星河结束了上午的工作,正在床边陪着,看沈佳城人来了,才默默退出去。
顾廷之脸色苍白,也毫无胃口,饭就放在旁边一点也没动。
看到爱子,顾廷之更加伤心,眼泪流了满脸,哽咽着说抱歉。
沈佳城见他流泪,心情也压抑,只好劝道:“别说抱歉。
您跟我讲讲……到底发生什么了。
跟我说说实话,好吗。
”
“前几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做了个梦,我梦见他没有死,而是受了重伤,而我正要去医院接他回家。
我到了医院,一间间病房都是黑的,我就顺着灯光找他。
这么多个房间,只有一间是有光的,我隔着很远看见了他的影子,可在推开门的那一刻,我醒了。
“之后几天,我想回去那个梦里,但我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