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小孩的恶意不需要有什么理由,你看起来和他们不同,就?会被自动划为格格不入的异类。
然后,他们就?将?高举铲除异己的正义旗帜,对你开?恶毒的玩笑。
这些事情都会被化作“不懂事”和“闹着玩”,轻描淡写,只有当事人才?明白那些羞辱给一生带来的影响。
窦吟至今都记得当初是怎么被拦在器材室的门口。
他们个子更高,更强壮,在单调的初中?有无限的精力去躁动,犯错。
为首的人皮笑肉不笑,要他拿点钱来花花,将?他的去路堵得严严实实。
窦吟不常见到父亲,零星几次的欺负可以轻轻松松靠钱摆平,他也?就?不想去打扰父亲。
更何况,他才?刚刚转到这里就?出现这么多问?题,担心会得到一句呵责。
可当他每次都选择息事宁人之后,那群人的胃口越来越大。
一群对金钱和法律没概念的小孩,最终吐出一个让窦吟都觉得震惊的天?文数字,见窦吟拿不出来,手里抄着从器材室捡的棒球,表情狰狞地威胁。
“你拿不出来就?跟你爸妈打电话!”
“小杂种,不给钱今天?就?别想踏出这个门!”
见他不回答,粗糙硬实的球棒立刻呼到了他背上?,打得窦吟痛呼一声,趔趄好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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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即将?迎来一顿毒打,可就?在这时,江向?逸抱着篮球忽然出现。
“你们在干什么。
”
那时的他已?经有了现在的雏形,眉目疏冷,哪怕额前有一层运动后的薄汗,也?完全没有别人那种汗臭味,丝毫不影响外表的俊逸,反而让他看起来更健康。
他看起来明显是高年级的学?长,个子超出他们一大截,连声音也?没有童稚感。
那群挥舞着球棒的同学?一开?始还趁着人多,壮着胆子想连江向?逸一起恐吓。
“关你屁事?!赶紧滚!”
窦吟紧张地看着他,心中?似在重重击鼓。
他不希望他走?,这是唯一的希望,最大的庇佑,他背上?被敲击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眼眶都因疼痛蓄起泪花。
江向?逸只是冷冷地扫了那群人一眼,手中?的篮球重重砸向?一旁的地。
他本就?冷淡,心情不好时沉着眸子,威压感十足。
“你们三?个一起上??”
窦吟看得眼泪都忘记掉下来。
转学?回来受到的无视和嘲笑太多,此时被陌生人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