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其实过得不错,他们夫妻举案齐眉,他纵然有别的想法,那也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
他想自己该走了,她的丫鬟应当就在楼下等着,不然就走不了了。
谁想她却在后头唤:“赵叁,既然来了,便陪我喝一杯罢。
”
赵邺浑身一颤,他根本拒绝不了。
这处毕竟不是说话的好地方,这二楼他有自己的包间,位置极好,他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思,鬼使神差道了句:“好,你随我来如何?”
她踉踉跄跄随他进了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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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推半就
他让王守英送来楼里最好的梅花酒,他还记得她好这个。
她说是请赵邺同饮,其实都只是自己在喝,她望着楼下喧闹的灯市轻笑道:“赵叁,今儿个外面可真热闹,我有些悔了。
”
赵邺不知她是什么意思,她看着不大高兴。
难道是袁固待她不好么,应当不会罢,她那夫婿除非不想活了。
陈二那人看似冷冰冰,其实护犊子得厉害。
“安娘可是遇上什么烦心事?”赵邺斟酌了句开口问道。
陈令安却摇头。
他从刚才见到她的那一刻,身子就如同让人劈开了个缺口,里头血液连同理智在一点点地流逝。
陈令安披风早褪了,只身桃红色的绣金褙子歪坐在那儿,举止投足间不见丝毫名门闺秀的仪态,赵邺盯着她颈间那块裸露的的肌肤微微发愣。
“赵叁儿。
”她又唤了他声,半个身子探到窗棂外往下看,差点儿就摔到楼下去。
赵邺吓了一跳,忙绕过桌案及时抱住她,怀里妇人身子又软又香,搅得他半晚上心神不宁的人此刻就在他怀中。
她醉了可是赵邺并没有,他自认从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不像她家陈二郎那个老古板,行事皆有准则,他为了目的什么都能做出来。
赵邺低头亲了亲她的额,顺手将窗给掩上。
她嘤咛声,反手勾着他的脖颈低低笑出声来:“赵叁,你又偷亲我。
”
赵邺眸色晦涩地看她,她额间那颗红痣似血珠一般,男人喉间止不住地滚动数下,良久后他神情古怪道:“安娘,你走不了了。
”
他抱着她进了里间。
小妇人让他抱躺在自己床上,他掀开被褥帮她盖好,自己则站在床边毫无动静。
“唔。
”她捂着头呻吟了声,许是酒喝多了不舒服。
赵邺拳头一紧,他什么也没有说,径自坐在床沿掀开被,贴着她躺下。
他闻到屋子里甜腻的梅花香气,是她唇瓣间的,男人半撑着身覆在她身上,揉着她的发,然后低头仔细舔了舔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