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
”
岩轰将田烟送回了家。
坐了五个小时的车,田烟腰酸背痛。
坪城刚下过雨,夜晚的空气中,弥漫着砖角里泥土和植物的清香,城中村老旧的房子变得潮湿,街头的树木被雨水洗净,水珠顺着叶子不断往下淌着。
田烟在回来的路上买了一些小吃,打开客厅里的空调,换上毛绒睡衣,她想喝粥暖一下身体,于是蜷缩在沙发里点起了外卖。
下单十分钟后,门被敲响了。
田烟跑过去开门,顺着眼前出现的宽阔胸膛往上看。
她被那张鼻青脸肿的五官给吓了一跳。
齐胜吏的鼻子肿胀异常,呈现出紫黑色的淤血斑点,几乎无法辨认原本的形状。
右眼被红肿的皮肤紧紧挤压,眯成了一条线,难以看清他眼中的情绪。
嘴唇上有明显的淤血,说话含糊不清。
“赋先生让我来守着您。
”
田烟吓得有些结巴,出于礼貌,她说:“你要不要……进来……我待会有个外卖,我怕你吓到别人。
”
她饿一天了,到嘴的饭不能丢了。
齐胜吏犹豫了一会,见她被长裤长袖的黄色毛绒睡衣,包裹得严实,除了脖子上的掐痕有些扎眼。
他道:“失礼了。
”
齐胜吏低着头,发顶与门框擦过。
“你先坐。
”
田烟关上门,给他找药。
她将碘伏和棉签递给他,还贴心拿来一个小镜子。
“你伤口一直没处理吗?消一下毒会比较好。
”
“习惯了。
”齐胜吏坐在沙发,点头致谢:“多谢。
”
田烟问:“你们打拳击的都这么不要命吗。
”
齐胜吏看着她,一只眼皮怪异地半垂着,他语气严肃:“你怎么知道我是打拳的。
”
“耳朵。
”
齐胜吏摸着耳垂,是变形的饺子耳。
“应该是经常摔跤导致耳朵外翻,软骨撕裂充血后变成这样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