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偶尔也会矫情,被自小带大的弟弟怀疑时也会想替自己分辨两句,却又无从开口。
宁王宁王妃大恩在前,宣瑞就算是杀了自己,自己又能说什么呢?
钟宛贪恋的反复咀嚼着宣从心方才的话,却不敢往心里去。
宁王宁王妃若在天有灵,看着自己跌跌绊绊十分不体面的这些年,真的不会失望吗?
若再知道自己将仇敌之子揣在心中,从北捎到南,由南带到北,如今还跟人家滚到一处去了,真的不会痛骂自己是个白眼狼吗?
“还有……”
宣从心擦收了眼泪,她收敛神色,继续道,“母妃还说……”
宣瑜两肩抽搐,呜呜咽咽哽咽个不停,宣从心两次开口都被他打断了,她耐心有限,烦躁道,“你有完没完?还听不听母妃说话了?!”
宣瑜吓得低头捂住嘴,不敢再出一声。
宣从心咳了下,揣摩着宁王妃的语气,年少老成道,“母妃还说,让你不要总和郁赦闹脾气,不要无理取闹,不要任性,不要不交代一声就跑出去。
”
钟宛:“……”
郁赦上次对宣从心做戏很成功,宣从心如今越想郁赦越觉得可怜,越看钟宛越觉得他娇气。
宣从心按着自己的心意,长篇大论,以宁王妃的口吻,给了钟宛好一顿教训。
钟宛哭笑不得,心中愁绪被搅了个一干二净。
钟宛留了宣从心和宣瑜在府中用午膳,久违的,三人如同当日在黔安一般,一边用膳一边闲话家常。
钟宛正同宣从心商量着给宣瑜再找个什么先生时,冯管家神色慌乱的进屋来了,他匆匆看了钟宛一眼,欲言又止。
钟宛心中微微一沉,他不动声色的说有点事要去交代,让宣瑜宣从心接着用膳,自己起身出来了。
钟宛跟着等在屋外的冯管家一路出了外厅走到了院里,钟宛皱眉,“怎么了?朝中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