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声有多难,将来郁小王爷问起自己母亲,皇上又该如何向他解释?”
崇安帝垂着眼睑,“府中旧人而已……”
“郁小王爷若硬要问个明白呢?”粱齐心事重重,“就算他不问,将来……若要立郁小王爷为太子,皇上总要给宗亲和朝内大臣们一个交代的,不然名不正言不顺,总有人要借此生事,自然,皇上可能并没有立他为太子的心思,那又绕回来了……郁小王爷,容得下其他两位皇子吗?”
崇安帝靠在软枕上,长吁了一口气,“不认回他,你觉得他就能容得下那两人了吗?”
“郁小王爷如今还没有争储的心思,且他一个异姓之人,名不正言不顺,只要皇上不认,他翻不出风浪来。
”粱齐抬眸看了崇安帝一眼,声音轻了些许,“为保皇子平安,将来若有万一,只要皇上狠得下心,就能……”
崇安帝簌然睁开眼,冷声道,“你是让朕亲自除了他?!”
粱齐跪了下来。
暖阁内安静了许久。
崇安帝倚回软枕上,摇摇头:“朕没几个儿子了……他是朕留在长公主那的最后一个念头,将来若有万一,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得……算了,你起来吧。
”
粱齐知道崇安帝舍不得,没再深劝。
“接着查吧。
”好一会儿崇安帝才道,“朕也觉得不像是子宥做的。
”
粱齐起身,想了下问道:“皇上,关于郁小王爷的身世……他自己都知道了吗?”
崇安帝疲惫道:“六年前就都知道了,朕还记得,记得他冲破数道宫禁,带着一身落雪夜闯深宫,就在这,他问朕……”
粱齐接口道:“问……什么?”
崇安帝按了按眼角,不堪回忆,摆摆手让粱齐下去了。
暖阁外的太监给粱齐掀起厚厚的帘子,灌进一阵冷风,年迈的崇安帝瑟缩了下,咳了起来。
夜半,冯管家叩响了黔安王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