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逝。
倒是黛玉,起身带人来了王夫人房里。
至王夫人房中,只见鸦雀无闻,独有王夫人在里间房内诵佛。
王夫人见她便问:“你从哪里来?”
黛玉道:“从园子里来。
”
王夫人道:“你可知道一桩奇事?你宝兄弟房里的金钏儿忽然投井死了!”
黛玉见说,道:“怎么好好的投井?这也奇了。
”
王夫人遣了众人出去,方道:“原是她背主忘恩,宝玉房里的大丫鬟们捉了禀了我,我便撵了她下去。
不过是这些,她也不至于就这么投了井,可见是有蹊跷的。
”
黛玉听了,心里明白,叫丫鬟勾引宝玉的事儿,说出去有碍宝玉名声,王夫人不好那这个作伐,便要拿金钏儿的死来下套了。
只是终究是一条人命,心里暗暗伤心了一回。
难过了一场,才抬头道:“舅母是慈善人,固然是这么想。
据我看来,她知道什么要紧的事,被人掩了口舌也是有的。
”
王夫人却并不接话,道:“如今她妹妹服侍我一场,少不得要多给她几两银子发送,正好前日她走时,我就叫她妹妹一并回去,也能安慰她几句,谁知还是这样。
”
黛玉听了,心里虽疑惑王夫人为何不此时就将此事掀了出来,不过也想是王夫人想要留着日后算账,便也未多想。
这边宝玉却又遭了事故。
原本贾政正拉着宝玉考校学问,忽有回事人来回:“忠顺亲王府里有人来,要见老爷。
”贾政听了,心下疑惑,暗暗思忖道:“素日并不与忠顺王府来往,为什么今日打发人来?”一面想,一面命“快请”,急走出来看时,却是忠顺府长史官,忙接进厅上坐了献茶。
这忠顺府长史来,也无他话,不过是原着中琪官不见了的事情。
宝玉又不是个喜好拈花惹草的,又与琪官素无亲密之处,所以心下疑惑。
忙赶来时,贾政便问:“该死的奴才!你在家不读书也罢了,怎么又做出这些无法无天的事来!那琪官现是忠顺王爷驾前承奉之人,你是何等草芥,无故引逗他出来,如今祸及于我。
”
宝玉听了,忙回道:“父亲大人明鉴,实在不知此事。
我素日里并不曾与什么戏子有旧,更又加‘引逗’二字!”
贾政未及开言,只见那长史官冷笑道:“公子也不必掩饰。
或隐藏在家,或知其下落,早说了出来,我们也少受些辛苦,岂不念公子之德?”
宝玉高声说道:“我虽不才,却也是读四书五经的,怎会做出私藏戏子这等下作之事。
长史无凭无据就来堂堂荣国府要人,不知是王爷示下,还是大人擅自做主!大人若是疑心我藏了什么御赐戏子,不如去请旨抄了来,否则这等罪名,宝玉定是不认的!”
那长史官冷笑两声道:“现有人证见过,何必还赖?必定当着老大人说了出来,公子岂不吃亏?既云不知此人,那公子昨日为何又去了庆兴班呢!”
宝玉当即喝道:“大人好生威风,荣国府嫡子去了哪儿都要向大人汇报不成?大人方才说道,那琪官已不见了几日,怎得我昨日去处和他有甚关联!”
这长史也不是个明白人,想来此次来贾府要人也是自己擅自做主的,此时无话,只转过头去看贾政,道:“难不成贾大人要包庇令公子不成?”
贾政喝道:“孽障!成日里不学好,还不快快告诉大人那戏子被你藏到何处去了!”
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