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去拿伞了,一个人先行离开。
才拐了个弯,他?就又出现在她身旁。
“我陪你。
”谢忱垂眸看着她。
应浅浅仰头?,看着他?垂落的碎发,雨水顺着滴落,和他?往日的高高在上比起来,显得有?些狼狈又好笑。
她仿佛看到高傲的雪豹落了水,原先的毛发被打得水湿,紧紧贴着身子,不复威风。
想到这一幕,她蓦地就笑出了声,微微踮起了脚尖,抬手将?他?额前?的头?发撩起。
露出那光洁的额头?和优越的发际线,霎时间添了几分随性的帅气,那雨水也不顺着垂落的头?发滴落了。
应浅浅兀自笑着,眼尾都弯了。
笑着笑着,她忽地被那双极具有?吸引力的眼睛捕捉。
这个距离离得很近,雨还在下着,却足以感?受到他?炙热呼吸的温度。
他?眸色黑得晦涩,眼皮有?些薄,上方是黑而锐利的剑眉。
仅仅是短短几秒时间的对?视,她就觉得自己耳根子仿佛覆上了和他?呼吸一样滚烫的热。
雨声在下一秒骤然加大,雨又大了不少,足以称得上是暴雨了。
被雨声唤回了神智,她收回眼神,蓦地跑到了雨中?,抬起手接着雨水,脚踩在路上的水坑,溅起了透明的花朵,刹那间绽放又掉落。
她眼尾轻笑了起来,抬头?看着接连掉落的雨水,笑出了声。
男人沉黑的眼里泛上了零星的笑意,被她单纯的快乐所感?染。
活了这么多年,这是应浅浅第一次站在雨下玩乐。
忘却了那些世俗的教?条,只是很纯粹地淋着雨,不用担心会有?人面色严厉地把?她喊回家,训她不爱惜身体?。
她得以抛开了身上所谓枷锁,仅仅记得,自己只是个在大雨落下中?玩乐中?的人。
比起以前?偷来的小心翼翼的快乐,她比任何时候都要坦然大方许多。
她很肯定,谢忱不会阻止她。
甚至会
和她一起。
她蓦地跑到了谢忱跟前?,十?分坦荡地拉起了他?垂落的手,在他?分神之际,趁机踩下他?跟前?的一个水坑,水花再一次溅起。
她嘴角扬起了得逞的笑容,假装无事发生一般。
“我们回家吧。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