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大手又毫不留情地下移、钳住连霄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掌心就是姜南雨的手腕,连霄怎么敢用力,眼睁睁地看着连誉慢条斯理地将他手扔开,仔仔细细地理平睡衣袖口、遮住了那截子细白。
而后再次抱起了姜南雨,往房间走去。
“看不下去吗?那就好走不送。
”
留下连霄一人坐在空旷的客厅里,失神发怔。
过了很久,他望着自己的掌心,好像还留着一点柔软的温度。
“是……”
他终于很轻地喃喃。
“我们是一样的人。
”
房间里。
刚将姜南雨放在大床正中,给他掩好被子,黑狼就几乎控制不住地蹦了出来。
连誉自持惯了,就连他的精神体向来都是沉稳的模样,此时却狼吻呜呜地搭在姜南雨肩上蹭,大脑袋直蹭乱了他微卷的发梢。
连誉用手指又仔细将他的发丝理顺,看着他安谧的小脸,还不自知地在枕头上蹭了蹭发痒的侧颊,手指微动,像是想去搂大黑狼的脖子。
大黑狼受宠若惊,耳朵“咻”地立了起来,尖尖的耳缘直颤,有些生疏地撒着娇,用鼻子顶姜南雨的脖子。
半梦半醒间姜南雨都浅浅地笑了下,唇角微弯,鼻尖发出两声微弱的嘤咛。
连誉也很浅地勾了下唇角,手指从发梢流连到他精巧的小喉结,垂眸认真地望着他,拇指细细摩挲。
半晌,他缓缓低声道:“他可不是嘟嘟。
”
话虽这么说,他仍然俯下了身,鼻尖埋在姜南雨发间,闭眼呼吸。
明明没有分开很久,却好想他。
姜南雨好像也感受到了他的温度,迷迷瞪瞪地偏过脑袋,小动物一样贴上他的脖子,喉间咕噜咕噜地轻蹭。
连誉下巴磨了磨他的发顶,很轻地笑,叫他“小狗”。
又问他:“小狗,我是谁?”
姜南雨苦恼地蹙了蹙眉,倦倦耷拉着的眼皮轻颤,犹豫了很久,像是还对不久之前叫错了被咬的那几口心有余悸,这次含含糊糊地试探:“霄……霄?”
连誉闭了下眼,低头咬他的耳尖,呼吸喷在细嫩的耳廓上,烧得一片烫,把人咬地呜呜抗议,躲着想把小耳朵蒙进被子里,委委屈屈地哼不舒服。
他终于直起身来,伸手在姜南雨额角弹了下,留下一道浅浅的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