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霄躺在病床上,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勾着姜南雨的手指,含糊地问他会走吗?
姜南雨抿了抿唇,心里仍闷闷的赌着气,却到底舍不得看他这幅模样,小声说了句“不会”。
一顿兵荒马乱之后,连霄留在仪器室做全套检查,姜南雨和连誉先回到了单人病房。
空旷的病房里沉默无声,姜南雨坐在小沙发上,望着面前的连誉,终于很轻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连誉。
”
他的眼神很平静,委屈里又透着一点点倔强。
“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一些什么事情?”
其实,连誉也不知道该带着什么样的情绪说清这段事实。
他蹲在姜南雨的面前,可姜南雨垂着头,他看不见他的表情,只看见他的发梢掠过瘦削的肩头,摇摇晃晃地落在颊畔。
连誉想要伸手帮他把这缕发梢撩起,又怕他拒绝自己。
可姜南雨像是没有看见他的动作一般,轻声道:“所以,一开始,我……嗯,我只是你找来,想要配合霄、连霄治病的,是吗?”
连誉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却又不得不回应:“是的。
”
“啊……”姜南雨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啊。
”
他好像从小就是一团棉花脾气,哪怕到了这个时候,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生气,他只是觉得很茫然,有一种很无力的感觉。
“南雨,我向你道歉。
”连誉伸手握住他的手,“宝宝,看着我好不好,是我的错,我……”
“连誉。
”姜南雨掀起一点睫毛,睫毛根已经洇起了一小片湿意,像是沾了水的蝶翼,很沉重。
他的心情也像落了水的蝴蝶,飞不起来了。
“你好像,有一点点,嗯……过分。
”他鼓了下嘴,鼻尖都红了,眼皮里包着一汪眼泪,摇摇晃晃的。
他想到了第一次和连誉见面的时候。
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的他害羞局促,手都在发抖,连搅拌咖啡的小勺子都握不稳,咖啡渍溅到桌上时,他的脸涨得通红。
可是面前的男人却没有露出半点异样的表情,甚至之后的小甜点,他都会先用刀叉切成方便入口的形状大小,再推到他的面前。
那之后的每一天,他都会期待与连先生的见面。
然而这幅模样却可能并不出于真心。
连誉只是想要为自己的弟弟哄来一条能做解药的小鱼,这条小鱼就眼巴巴地咬住了钩,轻而易举地栽进了陷阱。
“喜欢你是我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
”他抽了下鼻子,小声说,“可是那好像是你装给我看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