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轻啜。
他还真是有监考老师的样子。
我提裙上前,俯身去拿名册,不期然间,他正好抬起了脸,清清淡淡的眉眼映入我的眼帘,他深褐色的双眸幽深而悠远:“你就是那箫满月吧。
”
我退后一步起身低头,他抬眸朝我看来:“待考试结束,你我比试一场如何?”
我怔住了,他的意思……是要跟我比吹箫?
他淡淡地看我,说:“你箫技若在我之上,我这老师便让你做去,日日传教,被你们这些乐女围着烦得狠。
”说着,他露出一丝烦躁和烦闷的神情。
我看看他,沉下脸:“先生自己都觉得烦闷,怎可将这烦心事推卸于我?这试,不比,先生必定让我,我还想继续过现在这逍遥日子?”
“嗤。
”他嗤笑一声,笑着摇摇头,“首席乐师时常被殿下们召见,对你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他的语气随意平常,却充满了诱惑。
我手拿名册昂首挺胸:“我箫满月是要做大司乐的,才没功夫去讨好那些殿下。
先生若是没事,满月点名去了。
”转身就走,别人把做大司乐的目的藏着掖着,我偏要整日挂在嘴上,让那些人反而摸不准我的心思。
“呵呵呵呵……”身后传来声声轻笑,还有一句感叹,“小小女子,傲娇傲娇。
”我停下脚步,回头瞪他,他却侧身吹起箫来,一窜如同滑稽的笑声,从他修长的指尖而出,他在嘲笑我。
这子遥先生的脾性,我看不是怪,而是野,受不了这金宫里的种种管束。
他这类人,自然也就不会喜欢琴楚容那种趋炎附势之人了。
唇角不自觉地扬起笑,这子遥先生像李白,我喜欢。
点名之时,看到几个眼熟的箫女远远而来,还有那个我入宫时,崇拜地走在我身边的女孩,当时也不知她的名字。
她还是跟来时那样紧张,脸色苍白,紧握长箫。
快到考场时,忽然作呕起来,跑到旁边的灌木丛呕吐起来。
我知道,那丫头是紧张的。
众箫女都前去关心,我也走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