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你那是什么眼神?”隗海栋气得不行,“我是你爸!”
隗辛抿唇,低头酝酿了两三秒,开口说:“哦,爸。
”
这个称呼脱口而出的一瞬间,隗辛浑身血液逆流,胃部不舒服地扭动,她强忍着呕吐的欲望说出那个词。
她七岁之后就没有喊过爸爸妈妈了,要把这个称呼说出口没有那么简单却也没有那么难。
隗辛不认为面前的男人是他的父亲,如此称呼他不过是为了虚与委蛇,好达成别的目的。
隗海栋表情缓和了,他瞥了隗辛一眼,哼了一声:“还知道我是你爸。
”
“那不然呢,我有第二个生物学上的爸吗?”隗辛话中带刺。
隗海栋血压升高,“你这闺女三天不跟我顶嘴就不自在是吧?”
隗辛面无表情:“可能是青春叛逆期又回来了吧,您老习惯习惯。
”
“什么青春叛逆期又回来了,我看你的青春叛逆期就没走过!”隗海栋大怒。
隗辛点点头,阴阳怪气:“爸,您说得对,好像是没走过……您真是观察敏锐英明神武。
”
“你……!”隗海栋血压再次飙升,“夜蝉!你带她去办事!我不想看见她!”
“是,老板。
”夜蝉无奈地看了看隗辛,手指一点开了一个深蓝色的传送门。
隗海栋用“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逆女”的眼神瞪了隗辛一眼,怒气冲冲地走进传送门里消失不见。
夜蝉摊手:“大小姐,你又把老板给气走了。
”
“这不是我的错,是他不经气。
”隗辛说。
“都说一家人没有隔夜仇,怎么到大小姐这里就反过来了呢?老板其实已经在跟你示好了。
”夜蝉慢悠悠地说,“老板也就在你的事情上会这样表现了吧?生意场上叱咤风云,地下世界说一不二,唯独在大小姐你的事情上像个正在经历中年危机的普通父亲。
”
“我的事你少管。
”隗辛说,“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