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腿上,倒掩饰不住常在官场混迹的老成做派。
“年轻真好啊,我那会儿就是先天条件不行,这胳膊腿稍微动两下就得碰瓷,不然也想玩儿体育去。
”
阮凌川陪笑,心想还是个不懂行的,大概在体育局也不是干前线的。
“体育可不是玩儿啊赵主任,这些个运动员,大众面前瞧着光鲜,脱了衣服,哪个身上不是一溜的伤,都是拿命博出来的。
”阮凌川想反驳的张校替他说了,只是“脱了衣服”几个原本挺正常的字在他听来怪怪的,分明是凉爽的大好天气,他觉得有些热。
“哈哈,也是也是,失言了,说实话我还是非常佩服运动员们的,还有张校,你啊,快退休的年纪,还从‘养老院’调到这一线来,不容易的。
”赵主任喝了口茶,这些奉承话像是说了几十年一样,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之后,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从中老年人的寒暄,一直聊到项目合作的事宜,中间没有任何波澜,也没怎么问阮凌川的意见,加上声音又舒缓,让人听得昏昏欲睡没错,阮凌川一边觉得身体发烫,一边被来势汹汹的困意侵扰,谈话的声音在他耳边越来越模糊,但两位领导还在,他只得强撑着眼皮,不能在外人面前丢了张校和体大的面子。
但察言观色的能力一向是混迹世故的中老年人的特长,张校似是发现了阮凌川的疲态,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说:“困了啊?小伙子酒量不行啊,在这休息会儿吧,等下我叫人送你回去。
”
“...没事,我...”话音未落,阮凌川的意识终于被侵吞,脑袋后仰,靠在了沙发上。
“...睡着了?”赵主任撤下二郎腿,再也没了刚才的自若,声音克制不住地颤抖。
如果说张志德原本的笑容显得慈和,现在那愈发扬起的嘴角就多少有些怪异了,他轻轻摸着阮凌川针刺般的黑发,说:“算吧,但是呢...”他接着又晃了晃男生的脑袋,引得那双长腿无意识地摆动,“睡不死。
”他补充道。
“那怎么行...”赵主任的声音很低,像是生怕被已经闭上眼睛的男生听见似的。
张志德像是预判到了对方的问题,笑得更厉害了:“老赵啊,这次让你长长见识,渠道上的新东西,减弱了点麻醉的量,加了些致幻和催情效果。
”
“这...”市体育局规划部呼风唤雨的赵英主任,此刻紧张地搓着双手,显然对目前这种状况有些紧张。
“哈哈,我赔个不是,之前咱们也就见了几次面,带你‘工作’的时候用的是足量的次品,一来是怕你不放心,二来我那时候也不想交底,不过既然这么熟了,用点好东西自然是应该的。
”
赵主任谨慎惯了,满腹疑虑还是想一一问清楚:“有意识的话,事后不会...”
“放心,没法失忆的东西谁敢用啊,我保准他一觉醒来,除了自己喝断片这件事,其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今天可以玩点刺激的。
”
张志德泰然自若,赵英完全没有觉察到他藏在阮凌川发丝里微微颤抖的指尖。
两只老狐狸此时的情况半径八两,谁也没比谁淡定到哪去。
毕竟这可是阮凌川啊,不仅是市体大的红人,自从在各种省赛里抛头露面后,在整个地区都算炙手可热的人物当然不少人并不是冲着他的球技去的。
此刻这样一个万人憧憬的对象就这样安静地靠在沙发上,四肢毫无防备地垂落,任人宰割,饶是在体育圈从业数十年,见过不少天之骄子的张志德都心潮澎湃,更不用说几个月前才刚刚被拉入伙的赵主任。
赵英的呼吸愈发急促,强行稳住了发抖的身心,就算有身败名裂的风险,面对这样的珍馐,要是不尝一口,简直天理难容,他站起身,强装镇定,笑着试探道:“这种极品,张哥一定早尝过了吧?”
“唉,咱们之间还试探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