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语音通话显示着两个再熟悉不过的大字,要是换作旁人,阮凌川早摁断了,这小子却得慎重对待,日常发消息画风还算正常,要是没头没尾打个电话,准是什么不着边际的怪事,不一定让阮凌川舒坦,但常能勾起他的期待。
“接个电话。
”阮凌川抽出手指,卸了套子,接起了手机。
颜墨寻思谁大晚上打电话过来,还得让阮大男神中断手头的“要务”去接,心底隐约泛起一丝攀比中落败的不满,翻过身坐在床头,一条手臂支在曲起的膝盖上,嘴角耷拉着,把玩食指上衔尾蛇构成的银戒,但好歹没出声。
“喂,川哥,在干嘛呢?”
阮凌川想回答在睡觉,可那两个字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像是有股无形的力量,遏制了他撒谎的机能,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脱口而出:“帮人体验一些事情。
”
原本在一旁待机的大猫再次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地望向他实话实说的兄弟。
“谁呀,什么事啊?”何正的一点好奇,让阮凌川内心有好几股无形的力量在剧烈撕扯。
“...唔”阮凌川刚有“出卖”他兄弟的兆头,就被一把捂住了嘴。
“额,不会是颜哥吧?哦,我是说小一点的那位。
”
颜墨蔫了,把“你他妈才小呢”这句话硬生生咽进肚子里,生怕发出一点声音让人揪着把柄。
何正就算不用能力,靠猜也能中个八九不离十,一方面他亲手给人下过暗示,另一方面,除非阮凌川花样多带个野男/女人回来,否则需要体验下新事物的也就颜染那位弟弟了,而对于第一种可能性,何正有种没来由的自信,总觉得他川哥现阶段不太会这么做。
“如果...我是说如果,是颜哥想体验那种事的话,我可以给个参考位置,往里大概四寸,再往上,嗯,我从他哥那里试出来的,应该大差不差。
”为了犒劳这次省赛里各项目表现优异的运动员,同时也做点“校领导关心学生、与群众打成一片”的素材,副校长和几位领导牵头规划了定期的庆功宴,这一期的时间就定在后天晚上,何正作为体育部后勤组的一员,现场是没资格去的,活儿却是要干的,诸如奖项统计、奖品核对等等,让他被拉着开会直到现在,此刻拿着手机刚迈出会议室,兜头的冷风让他打了个寒噤。
阮凌川不知怎得,听到后来心脏蓦地收缩了一下,开口时有些沙哑,但一瞬间便调整了回来:“所以,打电话给我啥事儿?”
“哦,这不是发你消息没回嘛,后天你们去张校那儿吃饭,宴会流程,进场顺序,着装要求什么的我都发你了,唉,又要干活,又不给饭吃,呸...操!”何正最后一个语气词和一个喷嚏撞在一起,差点闪了舌头。
“知道了。
”阮凌川的语气似乎没什么波动。
“话说回来,那地方手指不一定够长,得...”手机传来被挂断的声音,何正也不在意,拢了下外套,朝着艺术生宿舍大楼前进。
颜墨觉得自己方才晃了半天神,那手机里的人声明明很大,他却没记清几个字。
直到阮凌川挂了电话,他才回魂似的,一脸疑惑地望着神色几经变幻的男人。
“还继续么?”阮凌川的手机在修长的手指间灵活翻动,却像是在掩饰什么。
“算了吧,也没啥意思。
”颜墨掌心按在后颈,脑袋转了一圈,颈骨喀啦作响,长时间维持那个姿势让他全身有些僵硬,而要是放在平时的某些场景,这个动作或许预示着颜二公子要给谁点颜色看看了。
“刚刚手法不太对,那人教了几句,试试?”阮凌川心里是非常拒绝的,他与颜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