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正笑着掐了下男人的屁股,秦方澈这才一口一口把香蕉咬进嘴里。
这一幕被萧允宸瞧得清楚,这对以往的他来说就是眼里揉进的沙子,不拿拳头招呼一通决不罢休,无奈小何还在这里,只得梗着脖子骂了一句:“真该让颜墨瞧瞧你这副吊样!”
或许萧阎王本命是属乌鸦的,话音刚落,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响起,细小的声音却如同在空气中炸了颗惊雷,秦方澈连腰都不动了,僵着蹲在半途的动作。
“吱呀”这熟悉的一幕恍惚就在昨日,一切都是那么似曾相识。
“卧槽!操操操”比起那天,颜墨这次看得真切,他那曾在无数鲜花丛中徜徉的直男兄弟,正蒙着眼睛,用他傲人的肉体坐奸那个面熟的小个子男生,第一次这么实在地见证他舍友口中的“那些事”,颜墨的脸色一瞬变得青白,又迅速涌上了玫红,一路骂着脏话,一路冲进了卫生间。
秦方澈看不见,他室友的声音却是无比熟悉的,当下背上透出一层冷汗,小腿肚子都在微微打颤,而站在一旁支楞着一只伤臂的萧允宸,也非常罕见地,摊开另一只手,无辜地撇了撇嘴。
自从颜墨对他室友们小众的“寻欢方式”表示谅解后,他们便约法三章,不在寝室里干这种勾当,给纯种直男颜二少爷留个面子。
但他们体育生,几乎每天的训练安排相互都知根知底,什么时候谁在寝室,谁不在,都是可以提前预知的,秦方澈又是个忍不住的主儿,偶尔在寝室里偷男人,只要阮、萧二人不透露风声,在拘留所和家里荒废了个把月,而被田径队教练拉去加训的颜墨是不可能知道的,但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颜墨今天被情敌准确来说是他其中一个迷妹的某位舔狗摆了一道,训练服上被泼满了油漆,不然也不会急匆匆回来,也不会撞见这令他炸毛的一幕。
何正搂住秦方澈光滑结实的后背,按着人脑袋靠在自己肩上,轻轻叹了口气:“唉,怎么受伤的总是你。
”随着字句从口中吐出,那顶在秦方澈深处的小口也不断往外喷着些什么,秦方澈本几乎想要落泪,又被体内敏感处传来的精准打击搞得晕乎乎的。
颜墨把还带着他体温的短跑队服扔在马桶盖上,换好衣服,又在卫生间里纠结了许久,才推门出去,而始作俑者,受害者,以及受不了这尴尬到窒息气氛的旁观者,都早已一并没了踪影。
这件事,没有人向阮凌川提起过。
几天后的晚上十一点,体院403寝。
恰逢泳队和散打队的两位不在,篮球校队的主将在球场上往返跑了一整天,回宿舍畅快地洗了个冷水澡,此刻已躺在床上,准备美美的睡个好觉,忽然听见上铺传来翕翕簌簌的响动,有人从梯子上爬下来了,是颜墨。
虽说教练明确规定少喝饮料,但像他们这种练体育的,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么大的运动量总伴随着水分和盐分的迅速流失,这种时候,一瓶冰镇饮料往往是抚慰他们燥热身体的最优解,起夜上厕所是家常便饭,也只有阮凌川和萧允宸这样要么极度自律、要么没有兴趣的,才会成为队友中的“楷模”。
阮凌川没有多想,正打算合眼,却感觉到那人摸索着凑到了自己的床沿。
阮凌川:“?”